凄怆,一副美公子落难的模样。
再转过头,看向宁娆。
她眼珠乱转,视线飘移,不敢正视他,一副心虚的模样。
蹙起眉,声音阴沉“怎么回事”
宁娆看向陈宣若,陈宣若将要说话,被江璃横手打断。
“你别说话,阿娆说,怎么回事”
宁娆扭着衣角,慢吞吞碎步上前,支支吾吾道“宣若哥陈相来找我,想让我向陛下求求情,能不能让吟初先合龄公主一步嫁入楚王府。”
一旁的陈宣若松了口气,心想,她脑子转得还挺快。
但这样的说辞显然不能取信于江璃。
他满是狐疑“就说这事说得陈相眼眶发红,连站都站不稳”
宁娆斜睨陈宣若,不屑道“那是他太虚了,简直不堪一击。”
好脾气的陈宣若终于上来怒气,瞠目瞪她。
江璃的视线逡巡在他们之间,脸色越来越沉,最终将视线落在宁娆身上。眼中带着审视与苛责,该不会药劲儿上头,慌不择食了吧
他剜了宁娆一眼,上前扶住陈宣若的胳膊,勉强蕴出一抹和善的笑,像一只狼,披上了人畜无害的羊皮“冬卿,你跟朕说实话,放心,朕知道你向来清白,朕给你做主。”
宁娆
谁不清白了
她刚要上前争辩,被江璃横胳膊挡在了身后。
反正她现在不能靠近陈宣若
陈宣若看看一脸菜色的宁娆,又看看江璃,面对皇帝陛下这温风和煦、暖日春阳的问候,不知怎得,他只觉一股冷风顺着脊背往上爬,阴嗖嗖的。
“一一切如皇后娘娘所说,臣臣挂念着吟初,怕她受委屈。”
江璃的笑容像模子印出来一样标准“那你怎么不来找朕啊找朕不是更直接吗”
陈宣若一哆嗦,低声道“臣知道了吟初干的糊涂事,自觉无颜来求陛下。”
江璃的笑容变得僵硬、寡淡。
好啊,一个两个都这么滴水不漏。
他瞥了宁娆一眼,直接无视她急于自证清白的殷切眼神,笑盈盈看向陈宣若“冬卿,你一向尊礼,该知道,这昭阳殿是皇后的寝殿,外臣若无要事是不该踏足的。”
陈宣若一凛,忙要解释什么,被江璃摁了回去。
依旧语调柔缓,不尽和蔼“况且,就算来了,也该差遣个人在边上伺候着,把人都弄到外面,算怎么回事”
陈宣若默默抹了把额角的冷汗。
“还有,这昭阳殿的地也忒滑了,让堂堂陈相连摔了这么几个跟头,若是传出去,你说成何体统”
陈宣若站不住了,颤颤地端袖,颤颤地说“臣明白,臣行为欠妥,实是不该,臣向陛下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江璃一笑,将他松开。
陈宣若像蒙了大赦一般,朝江璃躬身揖礼,拜道“臣告退。”
临走时挂念着父母的事,想再看一眼宁娆,头还没回过去,又迎上了江璃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浑身一哆嗦,捏着袍裾头也不回地跑了。
陈宣若一走,殿里便只剩下了宁娆和江璃。
宁娆慢慢地举起三根手指,立在耳边,诚恳道“我向天发誓,我的合欢散已经解了,我没非礼他,他自己跌倒的,不是我扑倒的。”
江璃横了她一眼,绕过倒下的屏风,弯身坐到丝榻上。
神色里带着探究“可我怎么看冬卿眸若含泪,很是伤心的模样”
宁娆低下了头,不知该怎么说。
江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眉间紧蹙的纹络舒开,些许了然“他想让你替他的父母向我求情。”
是陈述,不带半点疑问的语气。
宁娆瞪大了眼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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