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徘徊“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话音刚落,禁卫进来禀“公子,城里有消息传来,说那个蛊医的女儿投案了,承认自己杀了郑县令。”
宁娆只听过额间花,可从未这般近距离地看过
那鸢尾如同染了珠珀光泽,幽昧地绽于额间,深入肌理,魅然惑人。
公堂上的衙役隶书们都盯着她看,好似视线被粘黏住,再也移不开。
她穿了一身素纱薄衫,端正跪于公堂,平静道“民女孙钰儿,因不堪县令暴虐将他杀害,特来认罪。”
宁娆和江漓站在屏风后,听她供认不讳,不禁疑道“你不是说不会是她杀的吗”
江璃凝着外面,低声道“衙门抓了她的父亲,又扣上了一个谋害亲王的罪名,她还能沉得住气吗”
“那也不至于要把杀人罪名揽到自己身上啊,这可是死罪”
江璃眸光微冷“她若是不担,少不了要被严刑逼供,这是此衙门的惯常做派。”
宁娆只觉热血上涌,气道“太不像话了你千万不能轻饶了他们。”
江璃冲她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到了外面。
县丞大拍惊堂木,厉声道“让她签字画押”
屏风后的宁娆又是一诧,虽说人家来认罪,可好歹也得审一审啊,将作案经过记录下来,就这么简单让画押,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差别
她歪头看向江璃,果然见他的脸色凛然若寒冰。
孙钰儿冷笑一声,快速地接过衙役递上的供书,画押,摁手印。
县丞长舒了一口气,暗自窃喜。
这县令被人谋害了,职位出缺,自己又在短短数日破获了此命案,再加上县衙中来了个三品大官,看上去颇有些派头,只要自己巴结着,这县令一位便如囊中物,九成九是飞不了了。
打着如意算盘,他火速让衙役将孙钰儿押进死牢,自己拿着供书绕过屏风,献宝似的呈给江璃。
“大人,这案子破了,您是不是能替下官跟上头美言几句”
听他叫“大人”,宁娆才想起江璃为防不测,再来沛县时给自己杜撰了一个三品典侍中的官职,甚至还让吏部给他造了全套的文书和官印
江璃将供书叠起放在袖中,嘴角噙着一抹毫无温度的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县丞,视线尤其流连于他头顶的青纱官帽,道“这是自然,为官一方,做到大人这程度,自然不必再在县丞的位子上坐下去了。”
这话语调舒缓清越,听上去身为悦耳,却让宁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觉得阴风凉飕飕的袭来
县丞不疑有他,笑的满脸褶子,忙不迭躬身致谢。
宁娆和江璃从衙门里出来时,正是当午,天光炙盛的时候。
她被天光晃眯了眼,抬起手挡住,见崔阮浩疾步奔过来,道“陛下妙算,果然逮到了。”
宁娆正惊异逮到谁了,见江璃幽润浅笑,揽住她,道“走,我们去会会这来无影去无踪的九夭公子。”
九夭被五花大绑着,隔着一道金狐狸面具,一脸的生无可恋
想他一世英名,足智多谋,怎地竟阴沟里翻船,让人家逮了个正着,还被捆成这熊模样,唉,斯文扫地,没脸见人了
江璃弯了腰,俯视他,微笑“挺能耐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借了朕的弟弟一用,说吧,把朕的弟弟借哪儿去了”
九夭耷拉着脑袋,叹道“不及陛下能耐,这般错乱复杂的情况,您还能理顺清楚,如此睿智通透,九夭佩服。”
江璃直起身“少说废话,景怡在哪儿”
九夭叹了口气“让别人截胡了”
宁娆刚坐在一边喝了口水,一时没忍住,全喷了出来。
九夭被喷了一头的水,抗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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