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岳欣然不要面子的啊。
两队差役只简单打了照面就从桥上分开,各自继续巡逻,听得他们走远,岳欣然才起身,拍了拍裙裾上的尘土,认真地想到,要不还是从明日再开始享乐吧……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先找个客舍住下来……
便在此时,只听一声欠揍的低沉轻笑,岳欣然冷笑:“呵。”
只见一叶乌篷船不知什么时候划到桥洞底下,方才她匆忙翻下来的时候并没留意,但想必她方才紧急躲避巡逻差役的模样对方都看到了,居然还敢笑?!
阿孛都日坐在船头,就算面上胡须粗犷也遮不住笑意,然后他咳嗽一声正经道:“水路那些衙役巡不到的。”
岳欣然恶向胆边生,忽然用尽全力一踩那船头!……乌篷船纹丝不动。
岳欣然:……
阿孛都日一怔,随即再次大笑起来。
岳欣然看着这艘长度不到两米的船,一脸的大惑不解,明明以前出去游玩的时候,这种小船稍微晃一晃就很容易倾斜,甚至翻掉的啊!
阿孛都日忍俊不禁,却不好同她说,他自幼苦练下盘,若是能轻易叫她踏翻,那他也不必这许多年吃的苦流的汗了。
然后他起身伸出手来,催促道:“快些上来吧,南边有好看的,必不会令你失望。”
南边?益州城南?
她想了想,一时间竟想不起城南到底有什么,那里不挨着府衙,亦与三江世族聚居的城东甚远。
被拉了上去,小船欸乃一声,分柳扶叶,飘然远去,水流之声,虫鸣之音,蓦然就近了。
岳欣然托着下巴,左右张望,这个视角确是十分新奇的,没有她游玩时所见的那些密密麻麻不伦不类的仿古建筑,也没有无论植被如何生长都无法完全遮掩的高楼大厦,有的只是静水之边,自在生长的蓬勃绿意,在初春之时抽条发芽,一派生机。
江畔,益州城中隐约可见炊烟灯火,城中人家,烟火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由笑了起来,那位封大人一心一意所求的盛世太平,也许就在谷物和肉类炊煮的香气里了吧。
可是,闻着别人家炊煮的晚食香气,岳欣然不由摸了摸肚子,今日忙忙碌碌,她都忘记了,早上好像只是随便塞了几口朝食,现在肚中空空,希望阿孛都日所寻之地能有吃的……
“接着!”
一包什么东西准准地抛了过来,岳欣然下意识伸手接住,触手温暖,她打开一看,居然是两个蒸饼,居然还夹着肉糜,闻着就叫人胃口大开。
据说人生中九成烦恼没有美食搞定不了的。
咬了一口,岳欣然竟吃到了久违的味道,她忍不住又嗷呜咬了一口,鲜嫩的羊肉煮成肉糜,鲜嫩多汁而没有一点腥膻,夹着柔软多孔的蒸饼麦香,简直无比美味,最重要的是,它居然是麻辣味的!
花椒、茱萸,岳欣然第一次吃到这么接近熟悉口味的美食,然后,她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呼呼吸气,实在是太久没吃辣了哈哈。
阿孛都日看着她吃得额头鼻端泛起细细汗珠,却依旧一口一口眯着眼睛吃得香甜,偶尔还孩子气地舔了舔唇边的酱汁。岳欣然根本分不出心神夸赞这包蒸饼,却已经用毫不矜持的吃相给了最棒的赞美。
阿孛都日的唇边泛起自己也不知道的笑意。
吃完一个炊饼,岳欣然悠闲地伸手到水中,清凉的江水犹带初春的寒意,却好像自带着植物的清香,吃饱之后的慵懒简直叫她有些睁不开眼。
慢慢地,小船在水道分叉之处转向了一处窄小的溪流,两岸植被越发茂密,阿孛都日有时甚至不得不举起船桨,分开那些过分遮挡水道的树木。
岳欣然更好奇了,这样小的一条水道,阿孛都日明明是第一次到益州,恐怕本地许多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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