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户籍,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还这么详细!
阿田放下卷轴道:“好吧,岳嬷嬷挑的这些呢,都是些过日子的人家,我也觉得委屈娘子了,不喜欢也属正常。那大夫人上次说的几个呢?霍小将军那样的家世,生得很英武,来府上几次待大家伙儿都和和气气,霍大将军还对您那么爱护,嫁过去也有他撑腰,肯定不会吃亏!
其实靳家那位十四郎,虽说两边府里有过龃龉,可十四公子生得多好看,难得的是他多有诚意啊,咱们府上出了孝才几个月,他都来了多少次了!我瞧着他念书很多,一定能同三娘子你说到一处去。
还有夷族那位郎君虽说不爱说话,可听说夷族男子都对夫人很好的,只会娶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哩,三娘子你到底看中哪一个?……”
眼看阿田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再打开一批新的卷轴,岳欣然连忙抬手:“停!”
看到岳欣然这模样,阿田年轻的面孔上生生cos了岳嬷嬷的表情,一脸的语重心长:“大夫人可是说了,您的亲事是整个陆府的头!等!大!事!现在务必要相看起来,等茶季一过,就要认真给三娘子操办起来!老夫人都说了,十八了就是大姑娘了,姑娘家光阴金贵,可耽搁不起!”
岳欣然头疼,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穿越到古代都选择守寡了,居然还逃不过相亲的宿命。
这件事情,整个陆府上到陆老夫人,下到几个嫂子,竟不知什么时候背着她达成了共识,三年孝期才过,便迫不及待大张旗鼓相看了起来。
每每提及这件事,岳嬷嬷就感动得直抹眼泪,说陆府真是厚道人家,念叨着让岳欣然自己一定要挑个喜欢的、本分的过日子,将来把陆府当成娘家一样走动。
一大家女人直念叨得岳欣然想撞墙,还好三年来,陆府的茶园建起来了,采茶季前,家里大大小小的女人忙得不可开交,连岳嬷嬷都被安排了活计,一不小心,才叫岳欣然打着“迎客”的借口逃了出来。
谁知道,都躲出来了,居然还有阿田的唠叨等着,岳欣然不由深吸一口气,肃然道:“眼前有一桩要紧事。”
阿田一听,立时放下卷轴正襟危坐,这三年多来,多少风雨,那样大一个茶园,从无到有,陆府上下早就习惯在岳欣然各种命令下有条不紊地运转,岳欣然这样的表情,往往意味着重要的任务,阿田几乎是下意识地仔细听。
“这一次王登王郎君找来的这支商队,虽也贩茶,可都是茶饼,未见得能接受这茶砖,对方远道而来,不若先叫对方在车中饮上一杯,一是迎客,二,也是验验货,叫对方知道茶砖长处所在。”
阿田连连点头,在这些大事上,她家三娘子素来主意极正,听她的准没有错,阿田略一回想,先前王登信中写过,这支商队领头的商人姓徐,都叫一场徐大掌柜,乃是晋中人士,口味偏重,不若提前备茶。
看到阿田开始忙碌,岳欣然心中一松,擦了把汗,可终于又糊弄过了一次。可终不是事,岳欣然思忖着,或者干脆待茶季忙完了,挑哪一日私下里向老夫人撒个娇卖个萌,表达一下自己不想嫁人……只想找小鲜肉……的志向吧……
这样一想,岳欣然竟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吴七在外道:“六夫人,属下好像看到那商队了,举着‘徐’字茶旗。”
竟与信中通知的时日差不离,对于未来这位可能的合作伙伴,岳欣然多了一些欣赏。
她收敛思绪下了马车,这一次迎客虽有躲避相亲的玩笑意味,却也有其实际意义,陆府开辟的五百亩茶园到第三年,真正进入了丰产期,如无意外,今年会有万斤左右茶砖产出,这与前面两年的小打小闹全不能相比,甚至关系到岳欣然在益州的下一步产业布局,那位徐大掌柜的除了能帮助广开渠道之外,是否还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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