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堂就比较复杂,每年招收学生都会有一批富家子弟入学,要叫他们全都学会游水这就比较困难了。
道兵带着消息来,两个学堂的教书先生自然是没有拒绝的。
现在京城人心惶惶的,一开始百姓接连出城,后来河水开始泛滥,而只要去干活的百姓不但有吃有穿,还有大夫帮着看病,要是表现的好,还会有银子拿,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去
于是不但一部分百姓回来了,就连城外的百姓也都涌了进来,就是想加入宝宝组织的大军中。
可学堂无事不能放假,学生们还是按部就班的上课呢,只是大家的心都跑到外面去了,就连教书的廖哥儿等人也都是没有讲课的心思,这会子见着道兵来,哪里会拒绝
“会游水的留下,学堂统一组织活动”廖哥儿兴奋道,“不会游水的从现在开始就给你们放假,都回家等消息,回头大家一起开学。”
“凭什么”有个很娇气的小哥儿立刻忍不住喊。
本来学堂课业很重,不但要像族学、家学那样念书,还要学习琴棋书画等等,有些年纪大一点的学生还要学着骑马,弯弓射箭等等,连续五天就没有歇息的时候,就是下了学回家也还要完成作业呢,就算是能接着歇息两日,可那也得完成作业的。
基本上只要是放假,学堂的所有学生就都会忍不住欢呼,可现在又是不一样,只有不会游水的放假。
而会游水的学生则是要跟着教书先生出去参与活动,这样的话不会游水的学生就觉得自己被抛弃了,顿时好些个今年刚刚入学年纪还不大的小孩儿就哭了。
那娇气的小哥儿更是抽抽噎噎的,“刚上学就让学游水,我也想学,可是我娘不让,说小哥儿的身子不能被小汉子看到。可明明哥儿和汉子都是分开的,他们想看也看不到”
其实那时候他看到巨大屋子里的水池子是心里头害怕了,他不敢下水,非常非常害怕。
而教他们游水的先生也没有坚持,只说以后还有机会学,他就更不坚持了,准备等以后再试试看,结果那时候没学游水,现在就被抛下了。
“我学会游水了。”坐在娇气小哥儿旁边的是个憨实的小汉子,他赶忙举起手说,“先生,我能留下来吗”
“可以。”教书先生赶忙说,“不会游水的留下来也不要多想。咱们都是今年刚入学的学生,即便是跟着去了也只是在旁边看看,不会让咱们上前帮忙的。”
班上的这些学生挺多的都出身富贵,不但娇气,身边还带着伺候的下人呢,真要叫他们出去干活也干不了,不过是带着他们出去长长见识罢了。
可即便是这样安慰,没学会游水的小哥儿还是抽抽噎噎的,又不敢反抗教书先生,只能带着下人回家。
回到家里头,疼爱小哥儿的长辈肯定要问啊,小哥儿就委委屈屈地说了,“我要学游水,不然这回都不能跟着去。”
“他们都要去河边那里可危险,咱们不去才是好事哩。”家中长辈赶忙安慰。
小哥儿就更伤心了,“这哪里是好事了。两位国公爷家的小庶孙都会游水,还有一位是娴妃娘娘的亲侄子,还有好几位他们都会游水,今儿个我不去,跟他们肯定就生疏了,往后还怎么拉关系还有好几位极为聪慧,因为家中没有银钱,学堂给了补贴才来上学的同学,先生说他们将来都有大才,若是我能从小跟他们交好,说不定还能选中一位不错的汉子呢。”
“现在什么都没了。”
“都是因为我不会游水。”
小哥儿委屈地哇哇大哭,真是感觉自己弄丢了整个江山似的。
学堂这边呢,会游水的学生重新分组,然后乘坐马车离开学堂,去最前线观看道兵和百姓一起装沙袋,垒砌成临时的墙,把河水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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