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自称了。
张生打童生试后,就更加努力,要在院试上一雪前耻。他难得按捺着性子读了几月的书,不过他性子本就跳脱,又对自己的才学颇为自信,王生邀他出游,他就欣然答应了。
却谁知道——读书人狠起来,当真是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当日,他诓我做一套试题,说是夫子单独给他出的,破题不太顺畅,央我替他瞧一瞧。我那时虽觉得不太好,却还是替他破了题写了文,却未料想——”
谭昭静静地听着,只听得张生道:“我缺考了那年的院试,而王生……考中了案首。”
院试第一名,头名秀才也叫案首。
“那试题……”
王生郁卒地点了点头,越想越气:“这个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奸诈小人,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使了阴谋诡计不让我去参加院试!”
“呵!也是,我要是去了,他买试题的消息不就泄露了,破题一模一样的答卷,他还想考秀才,呸!”最可气的是,他后来知道了此事去质问他,这王生竟恬不知耻地与他说了一道,他甚至没办法去检举他,因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替王生捉刀代笔的人,是他。
“走走走,招魂去!你家大佬不愿意,我来帮你!”
张生气愤的表情立刻就被笑容取代:“哎呀,道长你这么客气,这怎么好意思呢!”
谭昭看了人一眼:“那算了。”
“不不不不,小生脸皮厚,还是使得的。”
马车,很快就驶入了慈溪府,自院试“出师未捷身先死”后,张生再未来过慈溪,这还是打那之后的头一回,沿街的街铺都大变样了,那边起了高楼,这边推平造了客栈,已不再是往日光景了。
看到此,他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忽然有些轻快:“走!”
说是走,也不能这么大喇喇地去,张生想先打听下这王生到底是害了什么急症走的,就十分眼尖地瞧见一衣衫褴褛的道士,可不就是那日卖弄戏法的吃梨道士!
“哎哎哎,道长,是他!”
谭昭看过去,就见这道士被王家的人簇拥着进了王府,张生还看到自己的兄长也在其中。
“这什么破县太爷啊,不关他个三五日,这般快就放出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张生也回味过来了,“这王家虽不大富,但办丧事也不至于连请个正经道士也请不起吧?”
“你这书生,休得胡言!那位道长,可是有真本事的,只可惜这王生啊,不听劝诫,一意孤行,这才弄得这般难堪。”
这显然就是知道内情的街坊了。
张生凑过去,同人说了没多久,就听了个大概,那小表情,简直是通体舒畅啊:“先生,不用招魂了!简直是太痛快了!”
却原来这王生啊,十五岁用见不得人的法子中了案首后,整个人就飘了。这不仅是娶了富庶人家的女儿红袖添香,更是还有数位红颜知己,这读书哪有这快乐啊!
“该啊!活该二十五了,还没考上举人!说实话,他读书天赋真的一般,我一遍能背下的东西,他竟然要看十遍,难以理解。”
张生脸上全是小得意,一脸真呀么真开心的表情。
“小张啊,你也飘了。”谭昭忍不住打趣他。
“哎,开心,飘就飘了!”
这王生沉迷男女之事,最近秋高气爽正好郊游,半道上遇上了一位落单的妙龄女子,见人家漂亮,就把人迎回了家中。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屎糊住了?半道上的漂亮姑娘,那不跟半夜女鬼敲门一个道理嘛!如今这光景,哪里会有漂亮姑娘独自出行的!”
王生将貌美女子藏于书斋,每日与她欢好,不听妻子劝告,也不读书,然后就遇上那道士警告,他半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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