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心虚,后来发现没人管的生活自由自在,就全都把原主抛在脑后了。
可能唯一还惦记原主的就是老大,但他自己也没什么能耐,又信任女儿,以为女儿什么都安排好了,根本没想过一个老人家独居会遇到什么危险。即便他在原主葬礼上哭得涕泪横流,原主也无法动容了。
父亲活着的时候没孝顺到,死后再后悔有什么用呢?
徐子凡觉得原主大概把儿孙都当成白眼狼了,心彻底冷了,他也挺看不上这一大家子的。就不知道原主的三个儿子老了之后,他们的儿孙会不会孝顺他们。
言传身教,永远都是影响最深的教育。和他们比起来,原主的错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徐子凡把所有事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觉得这任务不难。而他现在是个58的老大爷,也不打算再搞什么事业奋发图强,恢复高考跟他更没什么关系,他就安度晚年就行了。
但他现在这帮儿孙可就消停不了了,他们又要学习、高考,又要找工作、议亲,将来还要包产到户、盖房子、做生意,事儿多着呢。
他可不乐意给他们操这个心,费力不讨好,但凡有一点不如意他们就要有意见,三个儿子、儿媳妇都不小了,重新教育也改不了他们的性格,顶多表面听话,没意思。他还不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过得才逍遥呢。
有了决定,徐子凡就把原主锁在柜子里的钱、票都翻出来查了一遍,让韶华做好记录。又按照原主记忆,把这十年家里每人的工分总数,赚回的钱、票还有家里的花销都统计出来,有的地方记不那么清楚,他就结合前后数目填上合适的数字,反正这东西别人也记不清楚,只要最后的数目对就行了。
账目中着重标记了他这十年的吃穿用度,一个收支分明的账册就做好了,都是用铅笔写的,还特地做了旧,非常完美。
徐子凡在账册最后一页列出了分家细则,然后卷起账册握在手里就出了门。
屋檐下正坐着补衣服的董帆看到他忙站了起来,“爸,你身体好了?”
徐子凡冷哼一声,“死不了。”
董帆尴尬地笑了笑,徐爱国抱着小儿子从屋里出来,笑嘻嘻地道:“爸你别生气,那小丫头片子敢跟你顶嘴,就让大哥揍她。晚上叫大嫂给你煮俩鸡蛋补补,咱家可不容那小偷。”
他眼尖地看见徐子凡手中的册子,好道:“爸你拿的啥呀?爸你去哪儿?”
“不用你管,有工夫修修农具比耍嘴皮子强。”徐子凡留下一句话就出了院子,背着手朝村长家走去。
董帆皱皱眉,不高兴地道:“徐胜男惹爸生气,他冲我们发什么脾气啊?”
徐爱国拉着她坐下,笑说:“迁怒呗,待会儿爸回来咱就回屋,让他把这股火发出来就好了。”
徐大伟走出来往外张望了下,“我听见爸说话声了,爸出去了?干啥去了?”
“不知道,还拿了个本子,可能找人唠嗑去了吧。二哥,你跟二嫂在学校见多了皮孩子吧?有空把徐胜男也教教,今天这事儿确实她不对了。”徐爱国摇头叹气,“小丫头十八了,按说该懂事了,她啥活干不好,还把爸气晕了,这可是大不孝,必须好好教育。”
徐大伟看他一眼,“徐胜男有大哥、大嫂教呢,我一个二叔掺和什么?你要教你教去,行了,我回屋备课,快开学了忙着呢,你有空把院子收拾一下,别忘了把爸屋里的碗收了。”
徐大伟说完就进屋了,徐爱国嘀咕一声,还是去徐子凡屋里捡完,结果发现徐子凡根本没吃,忙把糊涂粥和鸡蛋拿了出去,“爸啥也每吃啊,这次肯定被气狠了。”
他想了想,给董帆使眼色让她进屋,“爸没胃口,你跟儿子吃吧,我把大小子也叫回来。”
董帆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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