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怀叵测之人在你身边。不如,我们还是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太后看了眼跟着皇后进来的墨云,“墨云你说。”
皇帝看徐子凡仿佛未闻地坐在那里喝茶,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攥紧了,压下了呵斥之言。他狂妄也是因为徐子凡肯退让,如今徐子凡不退了,他本能地不敢太放肆,只是心里糊涂起来,不明白徐子凡到底是想要如何。
那边墨云已经行完了礼,“回太后娘娘,奴婢带了两位有经验的嬷嬷去查,查出皇后娘娘宫里有二十一件东西不妥当,都沾了是易致人落胎的药物。且皇后娘娘宫里连点热水、炭火都没有,如今天凉了,皇后娘娘只能盖着被子取暖,宫人极其敷衍不敬。奴婢已将那些胆大包天的宫人捆了,请太后娘娘发落。”
皇后又哭出声,看上去很是凄惨。皇帝则冷笑着拍了拍手,“真是一场好戏。皇后动不动便对宫人大发雷霆,嚣张跋扈,如今却说被宫人磋磨得不能反抗?皇后有孕又是何时的事,朕怎么不知道?这满宫上下无一人知晓皇后的孕事,却冒出那么多东西害皇后落胎?朕看这是贼喊捉贼吧!”
皇后震惊又愤怒,“皇上你到现在还包庇那个贱人?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儿冒险?”
皇帝冷下脸,“你的教养呢?没人教过你怎么同朕说话吗?”
“那贱人如此害我,我如何还能保有礼节?皇上!要不是姑母回宫救了我,我的小皇子就被那贱人害了,你不在意我,连你的亲生孩儿也不在意吗?你当真这般冷血,不顾你孩儿性命?”皇后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瞪着皇帝,得知房内那么多害人的东西真是让她吓坏了,也气坏了,如今她一点理智都没有,只恨不得扒出皇帝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太后垂下的双眼闪过一丝笑意,真是想要什么来什么,一回宫就抓住这么大个把柄可真太好了!
她手上拿着一串佛珠,轻轻捻动着念了句佛,叹道:“扬儿,回宫前,哀家同自己说,只要皇贵妃将宫中打理得妥妥当当,能安分守己、敬重皇后,哀家从此就把她当亲生女儿般对待。可谁知,初初这么一查就发现这样天大的事。扬儿,旁的事哀家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皇嗣之事,哀家绝不能姑息养奸,否则哀家如何有脸面去见你父皇、见太宗、太^祖?你可不能糊涂啊!”
徐子凡把茶盏磕在桌上,“动刑,就在门外动刑,一句不肯交代的,打死了事。”
太后脸色微变,她刚回宫就让她宫中见血算怎么回事?这也太不吉利了!可她看了眼徐子凡的脸色,没有出言反驳。之前徐子凡对她的冷淡让她怕了,她可不能失去这个靠山,不能轻易反驳他。
皇帝张口欲言,徐子凡轻飘飘地道:“虎毒不食子,难道皇上不想知道谋害皇嗣的真相?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嗣。”
中宫嫡出,又是头一个孩子,皇帝若轻轻揭过也未免太不应该。他若大权在握还能硬气地叫所有人封口,自己着人查,偏偏太后和徐子凡的态度敲醒了他,他和过去相比一点改变都没有,权力依然在徐子凡手中,徐子凡偏向谁,谁才狂得起来。如今他心乱如麻,哪里还能强硬地和徐子凡对着干?
只是,他疑惑地看向皇后,“你当真有孕?”
“千真万确!”皇后心气平和了些,也觉得太后把徐子凡笼络住了,腰杆都挺直了。
徐子凡叫人去请太医,皇贵妃当然也得到场,今天这件事就要面对面查清楚。墨云出门去安排人办事,趁人不注意对请皇贵妃的宫女悄声说了几句。院中已经惨叫连连,有人扛不住已经招了,只有几个还在硬扛,她回转屋内,屋里除了徐子凡以外,大家脸色都不大好看。占尽上风的太后和皇后也很不舒服,真的太不吉利了,也太吵了,叫得人头痛。
一时间屋内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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