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不管,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钞关必须要成为悬在漕运头上的一把利剑,否则的话,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郭淡沉吟少许,道:“大人可以从信行和钱庄调去任何有关于漕运的账目。”
你是在敷衍我吗?王锡爵觉得这远远还不够,道:“你不能好处占尽,却不承担责任。”
郭淡苦笑道:“大人,我只是一个商人,有些事我真是爱莫能助,但是我可以在私下去影响漕运,用契约来约束他们。”
王锡爵稍稍点头,思忖一会儿,觉得郭淡这身份,跟漕运打交道,确实也比较困难,道:“如此也行,还有......!”
“大人可知道我们商人如何展开合作的吗?”郭淡突然问道。
王锡爵一愣,旋即摇摇头,他甚至都不明白,郭淡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郭淡却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们商人虽然凭借契约,但是信任也是非常重要的,我更愿意选择一个与我有长期合作的商人合作,这就是为什么卫辉府有许多京城的商人。
但是我跟他们也是慢慢建立起信任的,最开始只是在机缘巧合下,有过一次合作,觉得彼此都不错,再进行合作,久而久之,便就建立起信任来。
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大家都不信任,只是凭借契约的约束,那么一旦出了问题,他们肯定马上就会来解除契约,但是有着长久合作的伙伴,就不会立刻跑来,因为他们知道我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王锡爵刚开始听得是糊里糊涂,他是在教我做买卖吗?但很快,他便明白过来,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郭淡的意思很简单,我们才开始合作,彼此都还不信任,不太建议展开太过深入的合作。
......
而那边李通也进行的非常顺利。
因为由始至终,郭淡与漕运没有任何矛盾,最初朝廷要对付郭淡,漕运也不是非常情愿的,因为卫辉府为漕运带来大量的业务。
漕运是支持废除新关税法,从表面上来说,这其实对于郭淡也是有利的。
不过最近这期间,漕运开始防备郭淡,因为郭淡的运输队发展的太迅速,基本上垄断民间的贸易。
这令漕运非常担忧。
这块蛋糕,漕运是不可能割舍出去的。
这时候李通突然上门,表示会回到以前,价格什么,我们都统一,不会有任何改变,虽然多了关税但也是商人去缴,跟咱们没有关系。
那些漕运官员可真是长出一口气,毕竟如今郭淡得势,暂时要对付郭淡,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头疼的事,他们还请了李通在那里大吃大喝一顿。
而这期间郭淡也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首先当然是安排钱庄和信行介入钞关,信行就是以仓库来介入,今后钞关的仓库,都是信行的人掌管。
要出货得话,就必须得把货物运送到指定的仓库去,扬子沟的仓库只是其中之一。
而钱庄则是收银来介入,凭票来收银,票上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而这票是信行开单,官牙负责盖章。
终点也是如此,先得上钱庄把税钱交了,拿了钱庄的票据,交给钞关的官员,官员才会放行。但是可以在.asxs.的钱庄直接存钱进去,凭钱票到终点的钱庄交税。
都是相互监督着。
这就是郭淡想要的,只要能够将规矩定死,那他就不怕什么。
除此之外,郭淡还将收购来的钱庄给运营起来。
当初他收购债务,顺便也将那些小钱庄一并收购,这些小钱庄都有一个特征,就都是新开的,其中债务多半都是借给商人开作坊。
郭淡并没有打算赋予钱庄借贷得功能,只是汇款和存银,这些小钱庄就专门负责收购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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