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亡,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心脏可以那么痛那么窒息。
他想要走过去把陆正炎叫起来,却被医生抓住了,两个医生合力把他拖了出去,他嘶喊着叫陆正炎的名字,眼泪疯了一般流出他的眼眶。
脑海里浮现出和陆正炎的点点滴滴,那么多的记忆,在脑海闪过。
“对不起景明,你可以原谅我吗?”
“你不生气,那真是太好了呢。”
这是陆正炎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江景明痛苦地哭了起来。
哪里是他对不起!
明明就是他江景明,对不起陆正炎!
他误会了自己的好朋友,他的真心和他整个人,一并误会了!
“三儿啊……”
言念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刚刚那么信誓旦旦答应孩子,陆正炎不会死的,言念也难受,只能抱着江景明,泪打湿了羽睫。
“陆正炎……陆正炎……”
这是迄今为止,江景明最痛苦的一天。
他忘不了参加比赛时,陆正炎笑着对他说:江景明,好久不见。
他忘不了他吐血的画面,满嘴猩红,却是愧疚的,握着他的手跟他说对不起。
他也忘不了今日在医院,他经历了怎样从焦虑不安到悲恸绝望的过程。
绝望。
原来,一条生命的终结,真的可以让另一条生命,绝望到一种四肢泛疼的程度。
后来的后来,哪怕江景明长大了,他也永远都无法释怀这一天。
这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是他永远难以启齿的痛和愧疚。
外人眼里的云淡风轻,温柔似水,内里是被剥了壳的柔软,这份柔软覆盖住了那道血粼粼的伤疤。
就像江北渊手心的疤痕。
手心的伤疤尚且都不能痊愈,心里的伤口,又怎能愈合?
他注定亏欠,注定还债。
这注定了他的一生。
…………
…………
天高气爽。
徐况杰今天正好来言念家,言念让徐况杰顺路送三个孩子去幼儿园。
前面是高峰路段,徐况杰接到一个老板打来的电话,让他去签合同,见状赶忙把三个孩子丢在了路边,让他们自己走到前面幼儿园去。
江清池:“干爹,我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你把我们放在路边,肯定会骂你个狗血喷头。”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好了,我走了,老子得赚钱!”
说完徐况杰就掉头开车走了。
江清池走在最外侧,让弟弟妹妹走在里面。
江景明:“哥哥,我走外面吧。”
“为什么?”
“我怕你和姐姐吵嘴架,会影响交通。”
江清池:“……”
然后江清池走在最里面,江春和走在中间,江景明走在外侧。
江清池和江景明都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短裤,黑白杠的帆布鞋,小清新的打扮又不失气质。
江清池两只小手抄在口袋里面,随意环顾一圈,酷酷的姿态,眉眼很张扬,桀骜不驯。
江景明握着包带子,走路很沉稳,他年纪最小,走得最慢,小孩子什么性子打小就看出来了。
“三儿,听说你帮班里同学写作业?”
“没有……”江景明摇摇头。
“哎呀,你这脾气真不好呢,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记得告诉我哦,我会帮你出气的。”
江景明点点头。
江春和表现出不乐意。
“哥哥,你为什么不问我会不会受欺负?”
“你?呵,你可是家里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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