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直忙到深夜,我和胡宗仁才带着杨老师一起,把超市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个遍。直到我们确认没有留下任何鬼魂。除了张妈的鬼魂之外,其实还剩余了好几个,但是这几个我们始终无法确认其来历,考虑到附近是老社区,又有个医院,加上我们始终未能够亲眼看见那些鬼魂,对于其身份的猜测显得非常困难。不过好在这些鬼魂和张妈的鬼魂有点区别,它们尽管是处于一种游离模糊的状态下,但是它们知道自己是已经死亡的,所以如果一旦把他们隔离分散后,它们就不会出现早前攻击我和胡宗仁这样的情况,而是躲着人走,甚至生怕给人发现了。
于是这么一来就比较容易处置了,胡宗仁和我先是念咒劝其归顺离开,如果归顺了,也就省下了不少麻烦。但是如果有个别始终不肯配合的,我和胡宗仁也只能强行抓住,送进八卦袋,运行一个周天后,等你清醒了再说,这就好像对付一些在街上烂醉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给他喝醒酒汤,而是让他好好睡一觉。
忙完已到深夜,超市早已打烊。在收钱以后我们叮嘱了杨老师,今后烧纸不要烧那种黄草纸,也不要烧冥币,既然周围的街坊反对你们在人家楼前烧,那么你们就在自己的楼道口烧也就行了,风俗习惯还是需要保留,但是方式就不能再弄错了。如此一来,这个案子我们才算是彻底办完。
连续两天没回家,也休息得不好,我们俩早就累坏了。胡宗仁担心我开车打瞌睡,还主动开车送我回家后,再自己打车回了家。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胡宗仁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主动联系他,胡宗仁有些自己的事要忙,毕竟他的婚礼已经很近了,需要准备不少东西。而我则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具体我给忘了,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礼拜天,胡宗仁给我打来电话,说新的案子又来了。我问他是不是如司徒当初料想的一样,是在江北城一带?胡宗仁说是的,但是这次的业务委托,来源有些奇怪。我问他怎么个奇怪法,他说,最初咱们是从马道人的电话里直接接到事主的委托,随后赵婧横空出世,她就成了咱们的上一层委托人,而自从赵婧行动受限以来,又变成了短信告知,而且还是那种无法追查来源的短信号码,而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是打来的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并不是事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轩辕会的人。
我问胡宗仁,你是说,现在轩辕会对咱俩的事儿,换了联络人?胡宗仁说他不知道,但是听口音却是重庆本地的口音,自己也查过那个来电号码,也的确是重庆的号码。胡宗仁还装作没听明白委托内容,反拨了这个号码,接电话的依旧是这个人,于是这就可以排除这个号码是串号使用的可能性,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们要想找到轩辕会的人,只需要打这个号码,就可以把我们的想法和需求,告诉轩辕会的人。我想了想也觉得奇怪,原本在这整个事件中的关系,我倒不说了,轩辕会想要找胡宗仁,胡宗仁还必须让他们给找到,否则的话就会耽误我们的二十四案之约,而胡宗仁想要找他们,虽然也有那么几个联系号码,但是往往打过去就没人搭理。也就是说,每次轩辕会发出新的委托之后,我和胡宗仁就需要凭借这非常有限的消息来办案子,在此期间想要找寻更多的资讯,却完全没有办法。但是这次却能让我们轻易的找到对方,这显然不是轩辕会办事的风格,我甚至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于是我跟胡宗仁说,咱们要当心点哦,既然这个人口音和电话都是本地的,轩辕会的总坛却是在成都,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他们安排在这边专门负责盯着咱们的人。
胡宗仁在电话里说,其实他也想到过这一点,这个人的出现很明显就是用来顶替赵婧的,这么看来,赵婧的情况似乎非常不乐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听到胡宗仁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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