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这番胡乱想着,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到了晌午要用膳的时间,玲儿进房撩开床帘一看,她还手攥着银耳环睡得香甜。
玲儿瞧着映雪手中耳环轻叹了口气,这耳环的主人她是未见过,但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大小姐在出嫁前每日和自家小姐编排这莫少爷的不是,也不知道莫少爷是哪里得罪了大小姐。
自家小姐虽然少年老成,平日里看起来开朗温柔,内里却是个执拗的人。有些事玲儿虽不曾跟着映雪一起经历,但是少女心事,她也有过那般的岁月,如何会不明白呢!
二小姐是在等莫少爷!
可是等得到么?自小姐回洛阳后,莫家少爷连一封信都未写过,两年多来只言片语都没有….;玲儿只怕自家小姐痴心错付,遇到了负心郎,白白浪费了好年华。可作为下人,既然小姐不说起,她也不好多言,只盼着小姐命中注定的缘分早点到来,无论是渺无音讯很久的莫少爷也好,或是别家的公子也罢,只求小姐能有一段好姻缘。
“长卿………”玲儿坐跪在床边正想着映雪的婚事,却听见闭目沉睡的自家小姐口中轻念着誰的名字。她支起耳朵细听,一辨:“莫青…….长卿…….”二小姐似乎在唤莫少爷的名字。
“小姐……”玲儿有些不舍的轻唤了声熟睡中的映雪,开了头却张着嘴收了后面的话,难得梦见莫少爷,还是不要唤醒小姐了!她轻手轻脚的退回角落,换了屋子里的冰块祛暑,端着脸盆就轻轻的推门出了屋去。
睡梦中的映雪不知道玲儿来了又去,这番贴心举动。眼皮微动了动,又陷入了深眠。在梦里,青山小溪,百花盛开,竹屋小院,分外熟悉。飘然而入,那人果然在屋里看兵书,笔墨纸张,均在原位。她缓步向前,执起砚滴,滴了几许清水于端砚上,再用墨锭细细的研磨,看着水迹慢慢变成黑色,墨香沁鼻。这时那人会放下兵书,执笔蘸墨,挥袖狂书。她在一旁,小心的将这些读后感作战计划的草稿收集起来,一张张的整理好,放入身后的小柜子里。
“映雪……”男子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响,清晰的不似梦中,带着墨香的大手,轻揽过她的腰肢,薄唇贴于耳边,反反复复的唤着她的名字:“映雪……映雪……映雪………”
这不同于旧日记忆的梦境,并未让映雪不安。她咯咯的笑着,推拒着男子,直呼好痒,揉了揉耳朵,抓着男子的手,一路狂奔出了竹屋,到了后山。恍然间,竹篮在手,两人采摘着山间的野果。紫色的桑葚,红色的蛇果,香甜的柿子……时节不同大小不一的果子一一出现,映雪在梦中摘得开心极了。连竹篮中什么时候多了小麻烦也不知道!
抱起这粉雕玉琢的小宝宝,映雪皱眉觉得有些违和感,隐隐觉得小麻烦不该是这样的,却又说不出原由。还在纠结间,男子的便帮着抱过哇哇大哭的粉娃娃,低声道:“映雪我们回家……….”
“回家!”低喃着这两个字映雪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梦境已到了晚上,那男子不知为何和她睡于一床,中间睡着长大了一点的小麻烦,孩子唤着娘亲,摇晃着她的手,要求讲故事听,一边的男子笑弯了眉眼化去满脸的冰霜,附和着孩子的要求……….夜很长,故事很短,小麻烦不多时便闭上的眼睛不再闹腾,被男子抱出床去安置到了屋里的小床上。
她披散着长发看着男子在烛光下对她温柔而笑,复躺于床,手脚交缠,唇齿相依…………
“啊!”映雪从梦中惊醒,轻喘着气,横袖擦去额间的薄汗,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房里确定玲儿不在后,方抚心自问,怎么会梦到莫青,还与他做这般事情。自个儿这是怎么了?春天早已过去,现下真是夏日,思春未免晚了点?
她心绪不定,只道老人说梦都是反的,勉强压下了混乱的思绪。从床上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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