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裴家父子此时的心情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没有谁知道,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了出去,而且还被一个邋遢道士给编成唱词满大街小巷唱开了。
刚刚把邋遢道士抓回去,还没来得及审问呢,又有下人报告说,城里又出现了两名不明来历的道士,而且所唱的内容,比刚才这位还直接。虽然没有指明是裴林忠,却已经把“朝廷官员从六品”改成了“县尉本是从六品”
。
“抓,统统给我抓回来。”
县尉本就是一县之佐官,主要负责钱粮、刑狱等等,所以一方的治安正规裴林忠负责。
让裴林忠没有想到的是,陆陆续续,一个下午抓了十几名道士,竟然还是不断有道士冒出来。依然不管不顾,走街串巷说唱县尉裴林忠阴谋骗娶向阳镇隋家女孩子的事情。
唱词也不再委婉,干脆指名道姓起来。
甚至,街上的孩童也跟着学唱起来,一传十十传百,到傍晚时分,县尉裴林忠父子骗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
“父亲,怎么办?”
“放了吧,统统都放了吧。”
为官多年的裴林忠明白,若是继续镇压下去,说不定会激起民愤,到时候别说婚事告吹,怕自己这顶乌纱帽也难以保住了。
垂头丧气的裴林忠坐在椅子上,刚想喘口气,不想裴子玉又开始发疯了。连骂带叫,摔盘子砸碗,不得已,裴林忠干脆喊人把儿子给捆了起来。府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去,去请张师爷过来。”
很快,裴子荣便领着张师爷来到客厅。
“先生,这件事按理说不可能被外人知道,究竟是如何走漏了消息?”
“学生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哦?”
“裴大人还记得上次女孩子的父亲来时,曾经说过,去年选秀之时,女孩子大病一场,是被一位自称钨石的道姑给救了的事情吗?”
“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被那位钨石道姑传出去的?”
“除此之外,学生想不出还有其他任何可能。”
“可是,那位钨石道姑根本就没在县城露面啊?”
“裴大人,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毕竟知道大公子顶替认亲的人并不少,比如学里,比如大公子的一帮朋友。再者,二公子接连三番闹腾,不可能不会被有心人猜测了去。”
“嗯,先生所言有理,有理。”
沉默一会,裴林忠还是不甘心。
“以先生看,这件事还有希望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能找到那位钨石道姑,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据子荣同窗家里传来的消息,隋家女孩子可能到县城来了。而且,应该是奔着县学里的一位生员而来。”
“此事,大公子也曾告诉学生。找到那位生员问问也无不可。若是能够暗中进行,效果也许会更好。”
“先生?!”
“呵呵,裴大人,学生什么都没说。”
送走张师爷之后,裴林忠与裴子荣这对父子在客厅里小声嘀咕到深夜,这才分头睡觉去了。
隋功旭父子在听到邋遢道士所唱道情后,第二天早晨便启程回转向阳镇去了。只是嘱咐蒋成,好好照顾隋晓婉。
又对隋晓婉说:
“家里不用牵挂,在蒋成这里好好待着
。如今事情被传开之后,估计县尉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名声,应该不会再仗势欺人了。至于你父母那里,大伯回去之后,会好好和他们说说的。”
送走大伯和隋世庸,隋晓婉一直站在小院门口半天,这才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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