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骑枪,另外旁边还供着一把马刀和一把陌刀。除了这些,还有骑弓步弓各一张。盾牌三面,铁骨朵,钢鞭铜锏双刃战斧单手斧各一。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武器库,同时也是聂烈基的全部收藏,多数都是他用过的武器。大部份是发下来的制式军械,还有一部份是战场上的缴获。秦军禁武令的开放,加上他身为一个获勋军官,才得以收存这些老伙计。每次回家,他总要细心的擦拭他们,这些,将是他们的传家之宝。
细心的擦拭着山文甲上的每一个甲条,屋中沉静无比,虎头虎脑的石敬塘也拿着一块布坐在聂烈基一旁擦着,父子俩说不出的平静安宁。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嘶声,伴随着隆隆的马蹄之声,在屋外响起。
正擦拭铠甲的聂烈基如同条件反射似的如弹簧般弹起,石敬塘惊讶的看着父亲,这时的父亲是陌生的,没有平常的满脸笑意和土老财似的精明模样,而是一种肃然,锐利直冲而起。
“儿子,别擦了,刚刚是战马的奔驰和嘶鸣,快跟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聂烈基放下手中的铠甲,拉着儿子跑到大门,刚到门口,就看到从村门口策马跑来一骑,那名骑兵穿着一身火红的皮甲,更关键的是他的背上也插着一面火红的旗帜。
这时村口那座石塔上的大钟终于铛铛的响了起来,村子里的人纷纷的跑出家门,向聂烈基家门口的这个大晒场跑来。
石敬塘被父亲牵着手站在门口,他抬起头望道:“阿耶,插旗骑马,敲钟吹哨,是不是又要集结民兵啊?”
聂烈基神色郑重,他点点头道:“儿子,没错,这是集结的命令。这已经是今年第五次民兵集结令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如前四次一样的虚张声势,吓唬南边,还是真的要开打了。”
这时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名穿着皮甲的壮汉带着两名同样皮甲的彪形大汉策马赶到。为首的汉子见到聂烈基,连忙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来,啪的并拢脚跟。举手敬礼:“职下白马镇民兵营指挥使赵泰见过镇长!”
聂烈基熟练的还了一礼。“是要集结吗?”
赵泰也是一名退伍的老兵。曾经在战兵部队中担任过营指挥,和聂烈基的官职是一样的,不过他少了几块勋章,也没授爵,而且阶位比聂烈基稍低些。转业后,调入了常备民兵营任营指挥,级别好像没变,不过从战兵营到民兵营。却是降级使用了。
此时三十六岁的赵泰神情兴奋,激动道:“是集结,大动作,这次是真正的大动作。刚刚传下的命令,周帅已经下令出兵成德镇,这次我们河北各州常备民兵也都要随军出征。”
“我们也要出征?”聂烈基一脸惊讶。
秦军现在可是兵强马壮,刚刚还裁撤了百万大军呢,怎么现在却还要民兵上战场?
这时村长已经跟着那位传令兵过来,他也骑了一匹马,这村长也是个退伍老兵。五十出头,虽然退伍前也才是个队头。但在军中多年,在村子里,就算是在聂烈基这个镇长面前,也还是很有些资格威望的。此时村长在马上一路大喊:“秦王令下,五月南征成德,周郭三帅统兵南征,河北民兵随军抢收成德、魏博二叛镇麦子...”
村长在激动的宣布着命令,民兵的任务是随军却抢割河北二镇的麦子,而且秦王说了,随军出征,每人每天官府补偿一百文钱,同时,各人抢割下的麦子,军队按每石两百文的秦藩收购价就地收购。民兵若是自带马驴,官府每天还会照行市补贴脚钱,自带车马,同样补贴车马钱...
老村长走过的地方一片片沸腾,村里的民兵们都激动的在大喊,“南征去,南征去!”
“自愿随去的民兵,可自备铠甲弓箭刀兵,到村公所来报名!”村长还在那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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