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山河,可实际上叛军的实力依然强劲。李唐王朝不敢继续打下去,只能“招降”叛军,实际上却是等于承认河北藩镇的实际割据。
如今的杨复光和长安朝廷也是如此,十八藩镇趁李璟不在家突袭秦藩,可结果却是连人家一座城也没拿下,反而被李璟只招纳了几支叛军就把豫西打成了一锅粥。真正要想用武力打服李璟,这是不可能的,起码是现在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但打不服李璟,还得防止李璟要来打服他们。因此,谈判,安抚,就成了唯一手段了。
只要能让李璟哪怕是表面臣服于长安,这也对于新朝意义重大。先稳住李璟,然后去稳固各镇,重新建立起新朝的威信。
“孤的条件只有两个,第一,此次诸藩无故进犯我秦藩边界,毁我庄稼,夺我粮食,抢我人口,这种挑衅行为实在是不可原谅。因此,做为此次犯边藩镇的首谋者李克用和朱全忠二人,朝廷必须将他们交由我秦藩处置。另外,做为对我秦藩边境劫掠的补偿,朝廷须将河东镇和宣武镇划归秦藩,另外其中成德和魏博数次反叛朝廷,攻击我秦藩,因此,朝廷须允许秦藩对成德、魏博讨伐,此外,除了河东和宣武以及魏博、成德这四镇,其实进犯秦藩的十四镇,每镇须向秦藩补偿损失五百万贯,并且将所有劫掠的秦藩百姓全部归还。”
李璟慢慢升出一根手指,缓缓的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提了出来。
他的话不急不缓,可却已经让杨复光那张白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青。他早知道李璟的条件绝不会简单,可却想不到。李璟一开始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条件了。这是好多个条件。而且一个比一个过份。首先李璟要求长安把李克用和朱全忠交给秦藩处置,这就等于要这两人的命啊。这倒不是说杨复光收了二人为干儿子,就舍不得他们了。若是真的送出两人能换来两边停止干戈,他倒是不介意的。可关键是,这种可能性极小,而且朱全忠和李克用可不是一般人,李克用如今是河东节度使,朱全忠是宣武节度使。而且朱全忠还通过他哥哥朱存控制着金商镇,甚至还控制着陕虢镇,朱全忠这个李璟曾经的马前小卒,黄巢的反军大将,如今可是手握着河南汴河以西大半个豫西的地盘,势力在长安新朝诸镇中也能排到前三。李克用更是跟李璟打了多年,哪怕一直被李璟击破,从来没胜过,可这样的悍将,怎么能随意送掉。将来还如何与李璟争斗?
光这两个条件已经让杨复光无比难过了,更何况这还只是李璟第一个条件之中的第一条而已。李璟的胃口可不止如此。他居然还要朝廷把河东和宣武二镇,并且还要让朝廷同意他光明正大的吞掉魏博和成德二镇。至于最后一条让其余十四镇每个出五百万赔款和返还秦藩被掠百姓之事,他倒并不放在心上。返还百姓之事不难,至于赔钱,而且还要赔这么多,他倒觉得这只是李璟的漫天要价,好让他就地还钱而已。
可不管是交出李克用、朱全忠,还是把河东和宣武划给秦藩,都是让他们难以接受的。就算是河北的魏博和成德这两镇,如今也是他们兄弟俩好不容易才拉拢到长安新朝这条船上来的。他们的位置正好在李璟南下的位置上,十分重要,是李璟进攻豫西的一块挡块。李璟要是一口吞下了魏博和成德,那洛阳还能守的住?
“秦王,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这难道就是你的诚意?”杨守亮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李璟只是微微笑着,理也没有理杨守亮一眼,而是直接将目光望向杨复光,“莫非杨公也是如此态度?若真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谈了,杨公来找我谈判,又让我提条件,我按杨公所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你却又如何一口回绝,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吗?”
说着李璟端起茶杯,内阁新首辅罗隐立即起身上前一步,伸出右手一展:“杨公请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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