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陵形城墙,但我估计他们可能已经把城面改造成了倾斜角度,毕竟这并不难。在守城时,他们的士兵只要贴着城垛防守,那我们的石弹对他们的威胁就极小。毕竟,十枚石弹能有三枚抛入城上就不错了,而要是他们的城面真的有一定倾斜度,那这三枚石弹能取得的效果就更少了。”
罨古只是迭剌部的勇士,但对于这些什么土木工程之类的事情却是半懂非懂了,耶律释鲁说了半天,他也只是有些明白。但若要靠他想出解决办法,却是有些过于奢望了。
“砰!”
一支长垛箭正中耶律阿保机的桦木牛皮盾牌上,射箭的人显然也是个膂力极大之人,箭支插入盾牌后箭尾依然摇晃不止,更是震的阿保机的手一酸。他此时根本不知道是谁射出来的这一枝箭,躲在覆盖着厚厚的沙土与生牛皮保护着的冲车内的士兵,已经将掩护着部族战士们通过了这几天用无数生命填平的城外濠沟、陷坑、尖桩等一道道防御阵,一直冲到了城下,士兵们从冲车内将云梯抬出来,靠到了大同的城墙上。云梯一架架就势升起,直接架到了瓮城的女墙上。
“杀!”
“冲!”
身后的战鼓声擂的越发的急了,阿保机的侍卫亲军营的几个军官各举着一面盾牌,口中衔刀,眼睛瞪的极大,跳上云梯,向着云州城攀爬上去,他们身后的一队勇士也紧随其后,纷纷跟上。
耶律阿保机握着拳头猛的在自己胸膛上重重的锤打几拳,发出一声大吼,也猛的举盾冲了上去。他一上,身后的侍卫亲军营的各部族勇士们,也纷纷哇哇叫着冲了上来。
这个时候,云州城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升起的云梯,一排排身着黑色灰色白色皮袍,以及索子甲,铁札甲,甚至从秦军尸体上刚剥下来的半身甲,钢板甲的部族战士,举着盾牌,如同一股庞大的蚁群,正向着云州城蚁附而上。
同时,再次转移了阵地的三个联军投石车集群,再次同时向城头上发起了远程石弹覆盖压制。
在不远处云车上旗兵的指挥下,胡人的两百架投石车发了疯似的向云州城上抛射石弹,不惜冒着暴露位置,引来秦军重炮轰击的危险,猛烈的投射。而且耶律释鲁还集中上多达三万人的胡人摆成密集的弓箭方阵,疯狂的推进到了城下六十步以内,不顾伤亡的向城头发动仰射,用箭雨压制城头。
数以万计的胡骑,下马聚集成阵,将漫天的弓箭射向城头上的秦军。
紧跟着,数百架冲车、楼车、云车、箭楼车好像雨后春笋一样,突然的就从后方冒了出来,在战场上疯狂的移动着。这些比云州城还要高的各式楼车上,每架上面都载有数十名战士,而高高的箭楼车上,更是站着一排排的弩手,耶律释鲁把所有的弩手都集中了起来。
这是耶律释鲁谋划了许久的雷霆一击,集中力量打造了许多辆战车,然后在此时猛然爆发出来,意图凭着这些战车器械,军士锐气,一举给突破云州城墙的防御。
云州城头,越来越近。
“胡虏要玩命了!”城楼上,将军宋希狠狠的吐了口浓痰,骂道。他转身望向自己的族兄宋季荣等诸将,沉声道:“胡狗是不计伤亡,想要一举突破,咱们也得拿出真家伙来了。”
云州主将宋季荣曾经是淄青节度使宋威的衙内都知兵马使,既是宋威的侄子,也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神策军出身大将,论辈份,可以算是曾经拜宋威为义父的李璟的义兄。他在宋威死后,李璟攻克辽东半岛封安东郡王时,与崔芸卿等一起投到李璟麾下。这几年,一直在各行省中出任武职,品级不低,但始终没有什么实权,没能进入李璟的核心圈子。这次张自勉西征,他主动请缨。李璟同意了他的请战,可到了代北后,张自勉却把宋季荣、宋希、常保、杨林、刘衡、韩忠、刘健、徐成、崔德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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