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典,对代北这样的地方,干脆就来个破而后立。当初殿下代北之战后的手段某就很佩服,我们完全可以继续。把所有的代北的蕃汉边民,全都强制迁入秦藩各行省州县,打乱安置,交各地官府看管。然后重新移民代北,驻军、流官,修路,不需要几年,这里就将完全变一个天。代北,终究还一直是唐土,难道还会比当初高句丽人占据的辽东还难治理?说到底,秦王过于仁慈了,传递是好事,可有的时候,该断则断。菩萨低眉,金刚怒目啊。”
李璟道:“先生之意?”
“李嗣源若能突出重围,我们自然是高兴的。但若是他不幸没能突围,战死塞外,我们也只能对此抱憾了。秦王的目光,还是应当回到当前大同局势上来。李克用已经被我们困在河中,一回不得返回。而大同虽有二十万南下,但不过是数目惊人,实际上我们都知道,精锐之兵并不多,多数是乌合之众而已。而我们现在可用之兵,加起来,却能在大同战场上投入三十万人。光凭数量,我们就远超胡人了。更何况,这次咱们是以守对攻,有何惧之有?没了李克用,没了王景崇,没有了韩简,区区二十万乌合之众胡兵,简直就是来送死。正好,我们这次就一举吃掉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
秦藩这段时间做的许我工作,还是取得了很多成果的。
都说善用兵者,都能做到在开战之前,就已经有了胜算。
而现在,秦军的形势确实如此,表面上看来胡人来势汹汹,但实际上。秦军却已经在战场之外把双方的力量对比给悄然改变了。胡人成了孤军深入。秦军却是主场作战。而且还邀请了一大堆的打手来。
不过李璟还是摇了摇头,叹道:“若非万不得已,孤还是不愿意实行高压政策的。这样的打压策略并非良策,孤可不希望,一边还在对外做战,可有一日自己的内部却也爆发了叛乱....”
“秦王一定不会抛弃我们,友军的兄弟们现在一定就在长城附近!大家再加一把劲,沙陀的未来还要靠我们。在沙陀的复兴之前,老子可不想就这么早死了!”李嗣源大声的在马上鼓舞着士气。
“是!”
“打起精神来,绝不可掉以轻心!”
“是!”
李嗣源满意的点点头,勒马回转,在转身的一刹那,他听到了漫山遍野的号角之声!
大地在颤抖,山峦的抖动,无数黑压压的胡骑,如同鬼影一般,从各个方向冲了出来。喊声震天。
李嗣源握着长槊的手背,青筋暴起。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向东,向东,向东!”心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三千兄弟掩护他们突围,路上突围时又有上千兄弟拼死殿后才逃到此地,他们绝不能在此覆没,不能辜负了那些兄弟。
“沙陀不死!”李嗣源大声吼道,纵马横槊,当先朝着他看起来薄弱的东方冲了过去。他身后的沙陀骑士紧随其后,一齐高喊“沙陀不死!”便如同一支巨大的弩枪,离弦而去。
李嗣源战场上那份直觉是惊人的,当鞑靼骑兵发动进攻时,铁木刺和赤鬼儿二部之间的配合出现了点问题,两人没能同一时间出击,结果导致了两部人马之间有了一道明显的缝隙。而李嗣源却正率部直冲这个薄弱的结合部,拼死的冲击之下,这个薄弱的结合部,居然被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沙陀军冲出一道巨大的通道。
李嗣源也不敢恋战,头也不敢回,只是一路向前冲,向着东方冲。
铁木刺和赤鬼儿调动兵马合围包抄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最终还是有三千余骑冲了出去,只留下了几百战死士卒尸首。
一场伏击战,转眼间就成了一场比拼耐力的追击战!
黑夜变成白天。
李嗣源率领着残部在茫茫塞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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