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个将军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下面的败兵就算是真的,可这么千余人,实在不值得为他们冒险打开城门。毕竟,后面可就是敌军追兵。
“立即开城门,派一支骑兵出城接应。”
王景崇冷声道,他已经看到了远处越奔越近的败军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莫州刺史刘仁恭。
号令声响起,沧州西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城中一支骑兵滚滚奔驰而出。败逃而来的骑兵都自动的绕开让道,让这支骑兵直接冲向前方。
刘仁恭看到城门打开,城中出兵接应,一连路了两天的他终于长松了一口气,这条命终于又捡回来了。当下却也不急着再回城了,而是勒住马头,大喝一声,收拢败兵重新聚拢,调回去与沧州骑兵迎敌。
追来的骑兵并不多,也就三千余骑,此时城中派出的骑兵也约有三千之数,加上刘仁恭所部,数量还在追兵之上。
不过追击的骑兵见到城中骑兵和败兵没有急着退入城中,而是准备迎战。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响起,这支骑兵稍稍整队后,便毫不犹豫的冲了过来。
赤红战旗上那只黑色的雄鹰在风中展翅欲飞,滚滚烟尘之中,骑兵们疾冲而来。
沧州城骑兵背依沧州,数量也在优势,便也欲与来骑一较高下。
双方骑兵踏起无数烟尘,各自端着马槊、骑枪,滚滚惊雷,奔驰而至,如两股巨大的浪潮迅速靠近。
眼看着就要接近,冲在最前面的辽骑突然纷纷点燃震天雷,熟练的在马上甩了出去。
在沧州骑兵侧翼的刘仁恭一看到漫天的黑点,心中暗叫一声苦,急忙的勒马。没有人比他再知道这些玩意的恐惧了,归义城中数万兵马,就是在这些东西的打击下,一轮就已经崩溃。
沧州骑兵还不知道对面的是什么东西,依然毫不减速的在冲锋,端平着骑枪,目光凶狠。
很快,这些人的目光变成了惊惧!
一道道震天声响起,一个个震天雷在沧州骑兵群中爆炸开来。
那些爆炸的震天雷是落地之后再爆炸,因此骑兵身上虽有甲,可战马的马腹却是防御盲点,被那破片攻击,顿时就有数十匹战马负伤,战死、受伤、甚至惊狂。
东北军的骑兵都经过防惊训练,不但敲锣打鼓,而且还经过了爆炸声防惊训练。在这方面,沧州的骑兵可就差远了,他们的战马最多受过鼓锣防惊。哪见过这样密集的爆炸?
一时间人仰马翻,后面更多的战马并没有受伤,可吃惊之下人立而起,四散乱奔。
无数骑士被自己的战马掀下马背,然后在乱马之中被践踏而死。
如同一阵风一般,三千余辽骑已经滚滚而至,长枪刺杀,马刀闪过,一个接一个的沧州骑兵倒下。
刘仁恭冲到一半,十分果断的率本部后退。
此时,城头上观战的王景崇等人全都震住了,四千对三千,骑兵对骑兵。
而且还可以算是本场作战,倚城而战,以逸待劳,哪怕不如辽骑精锐,至少也能打个平手。可现在,沧州骑兵完全就是被辽骑一边倒的屠杀。
片刻的震惊之后,王景崇暴跳如雷。
“派步兵前去接应,快!”
他手下只有一万精骑,现在三千人眼看着就要完了,他如何不惊。而且如果这三千骑兵就这样让三千辽骑在沧州八万兵马面前被屠杀一空,那对沧州城中兵马的士气打击也是极为重的。
在王景崇的暴怒下,城中很快又开出一队的兵马出来。这次却没有派骑兵,而是派出步兵。长矛兵、盾兵在前,弓箭兵在后,排列着整齐的阵列缓缓向前压过去。
这个阵列小心翼翼,谨慎无比。
刘仁恭和沧州剩余骑兵狼狈而又惊惶的撤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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