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朗不敢在高峰身边多呆,死刑犯或者重刑犯也不难找,很多投靠过来的难民中间,总有一些人被告发,揭露曾经在外面做下的恶行,在野外还没人管到他们,一旦到了秩序井然的晨曦之城,总是会被揪出来还账。
当十多个面容狰狞,情绪不安的壮汉送到高峰这里时,刑无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此时的刑无名已换好衣服,头发整理的整整齐齐,除嘴角有些歪斜之外,看不出之前遭罪的摸样。
刑无名看到高峰的时候,表情说不出的矛盾,就像便秘一般难受,但他最后还是挤出难看的笑容,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那个,之前你的实验很有创见性,开拓人类进化史上的空白,具有很强的研究性,特别是崩云伽罗对人类的引导性有着非常卓越的见地……。”
刑无名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目的是要加入高峰的实验项目,研究崩云伽罗对普通人的能量灌输,不管刑无名的性格多么古怪,骨子里依然是个资深生物学家,对于开创性的研究异常渴望,而作为高峰的第一个实验对象,他又有非常直观的认知,认为高峰的实验,是对崩云伽罗难得的研究机会。
高峰对刑无名的加入自然双手欢迎,很快就在刑无名的配合下,组建起了专业的实验室,高峰当然不想转行成为科学家,而是为高兴做准备,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高峰不会随意给高兴灌输能量,毕竟高兴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事实证明,高峰与刑无名一起做坏事还真是绝配,是狼狈为奸最典范的明证,通过刑无名的专业立项,高峰也认识到生物学家隐藏在暗面的残忍,刑无名一旦进入状态,根本不管什么人性,伦理,道德之内的东西,所有实验素材在他眼中都是小白鼠,评价的唯一标准,是健康与否,下手狠辣,比高峰伺候他要厉害十倍百倍,看的高峰都忍不住想要吐。
能量辐射,深度中毒,濒死反应,还有各种说不出来的古怪项目,都是以削弱生命力为基础展开,一个个健壮的大男人被刑无名折腾的死去活来,总在只剩最后一口气时,由刑无名送到高峰面前进行能量灌输,在灌输的过程中,还要高峰用不同的手法,不同的能量强度,灌输到不同的位置。
若不是为了高兴能得到最平稳,最安全的灌输方法,高峰真想转身就走,他不知道自己跟刑无名一起配合的时间长了,是不是会成为变态,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异种思维不断的折磨着高峰的神经,不得不将异兽也带在身边,勉强压制自己。
最终的结果在三天后出来,连续三天不睡觉,也不见刑无名有丝毫疲倦,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般亢奋,两只眼睛毫无焦点,每时每刻都在神神叨叨的念着各种数据。
而身为崩云伽罗的高峰却疲惫不堪,只想找地方睡上几天,要知道大多数内容都是刑无名在做,不管是催化实验,还是数据记录,还有数据测试等等,无时无刻不再忙碌,而高峰只负责灌输能量。
最让高峰傻眼的是刑无名对自身的狠辣,作为第一个实验素材,刑无名将自己也纳入了实验项目,用各种手段检测自身,抽血化验就不用说了,自愈检测只是小问题,就差拿刀给自己心口来一下,看看能不能复活。
一场昏天黑地的实验下来,实验室成了生人勿进的恐怖地带,高峰也差点成了神经病,唯有刑无名兴高采烈的像个疯子,发出各种怪异的叫声,来欢呼自己取得的成果。
走出实验室的高峰精神尚有些恍惚,似乎不相信自己从地狱般的实验室活着出来,受到刑无名的影响,他差点答应作为刑无名的实验素材,完成崩云伽罗的数据收集,因为刑无名信誓旦旦的告诉高峰,为了挽救高兴,这是必须的,虽然高峰最终醒悟过来,依然在刑无名贪婪的眼神中,起了层鸡皮疙瘩。
高峰没事儿,异兽就有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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