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看着与黄妙妙有说有笑的凤九龄,心中暗道:“这次比试,他倒是全力而为了。俱空契斌禅师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本是不信的,如今看来,这凤九龄莫不就是幡然醒悟,誓言成佛之人了。”
这时呼其图走了回来,对着陈一凡关切地说道:“陈少侠,你的手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族长毋庸挂怀!”陈一凡一笑道。
呼其图见陈一凡神色如常,这才有些放下心来,又说道:“哈尔固楚克台吉要见你和巴图布赫,台吉是济农的儿子,成吉思汗的后裔,对我们鞑靼部之人极为关照,陈少侠莫要有什么担心!”
陈一凡点点头道:“好,在下也听闻这位台吉素有清誉,倒也想拜见一番。”
呼其图呵呵一笑道:“台吉人很好的。走吧,我带你过去。”
陈一凡向翟锦兰点点头,跟在呼其图身后。
远远看到哈尔固楚克坐在桌案前,谈笑风生,对坐在他旁边的巴图布赫赞赏有加,完全不顾及阿剌、阿卜都剌彻辰及查干的感受。
巴图布赫似乎很是激动。哈尔固楚克睿智贤明,脱脱不花常常称赞这个侄儿有太祖铁木真、世祖忽必烈的风范。作为阿苏特旁支小部落沁克苏的一名族人,能够与哈尔固楚克同席而坐,并受到他的赞赏,巴图布赫的心中又怎么不激动。
一旁的阿剌心中虽然对查干的无能感到愤怒,但脸面上倒也看不出太多的异常,偶尔还煞有介事地夸赞巴图布赫几句“青年有为”“草原的勇士”。
呼其图向哈尔固楚克、阿剌见礼后,对哈尔固楚克恭敬地说道:“台吉,阿日斯兰来了!”
哈尔固楚克笑一指自己身旁另一侧的座位道:“来,坐到这里来。”
陈一凡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微微躬身,右手放于心口,随后坐到了哈尔固楚克的身边。
哈尔固楚克只觉得陈一凡身上自有一番气场,便是自己常年身居高位,也觉得不凡,心中不禁更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
“呼其图那颜,沁克苏部当年也算是鞑靼部的一个大支。怎奈这些年来我蒙古各部内耗不断,再加之太师为了扩大疆土,连年征兵,沁克苏部积极响应,如今族人剧减,没想到还能培养出巴图布赫和阿日斯兰这样的勇士。呼其图那颜也是辛苦了!”哈尔固楚克有些感慨的说道。
阿剌闻言眉毛一挑,说道:“台吉,太师可是您的岳父大人。太师固然这些年来不断用兵,却也终止了蒙古各部的内耗。”
哈尔固楚克也不生气,笑道:“知院说的是,我似乎也不曾说过岳父大人的不是,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知院如何想我不加妄论,可作为太师的女婿,我可没有对他不敬之意。”
阿剌闻言眉头又挑了挑,刚要说话。却见哈尔固楚克突然转过头去,对着巴图布赫二人说道:“两位勇士一人夺得了搏克的魁首,一人夺得了骑术和箭术的魁首,场上的比试精彩绝伦,令我看的热血喷张,都差点忍不住也上去较量一番。”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阿剌只觉得一句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憋得脸色一红,眼神之中一丝阴冷闪过。“小崽子,跟老子玩这一手。若不是看在你与太师的关系上,本知院可会在乎你是什么狗屁的台吉!”
“阿剌知院,太师为这次那达慕大会获胜者奖励的草场是不是也该向呼其图那颜兑现了。说起来,我倒是要感谢呼其图那颜让我省下了一片草场啊。”哈尔固楚克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
阿剌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中却感受到一丝寒冷。此番那达慕大会本是也先为了扩张其在蒙古各部的影响力,进一步打压鞑靼部各部落的气势而临时举行的。
不想哈尔固楚克突然到来,不管是面对什么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