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宫阳都待在房间里。
卢露已然对甄爽‘插足’这件事有了心结,不再来黏着他,宫阳反倒觉得自在了不少。
甄爽似是也担心遇上卢露尴尬,还有就是身体尚未恢复,只得乖乖在屋内安歇。
反倒是郝秧歌中午休息了一会就起来盘坐在前厅的沙发上,该是有很多事情想问宫阳。
交接完工作,宫阳如同往常一样在吧台内玩起小游戏,没打算理她。
“宫阳,那道士真是你朋友?”
犹豫了好一阵,郝秧歌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嗯,姨娘有什么事吗,对了,她的房费直接从我工资里面扣除就成。”
宫阳明白郝秧歌提这茬,多半是为了钱,索性绝了她的话题。
“额,姨娘不是担心他付不起房费。”
郝秧歌听说有宫阳买账,整个人的神情立刻为之一松,嘴上却没有放弃急促问宫阳的意思。
“我是说你这朋友,真的能看到那些脏东西?”
“我说过我们店里没有脏东西,姨娘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宫阳不想龙袍的身份暴露,因为这样一来,郝秧歌顺藤摸瓜,说不定就会猜出他的一些事情。
“我想他也不是什么胡说八道的人,要是有的话,姨娘可以付他钱的。”
郝秧歌仍是满脸担忧。
毕竟三人成虎,之前那群住客就曾怼她,说她店里不干净。
第一个人说没什么,但第二个、第三个,连同宫阳这忽如其来的朋友都说她店里死气过重,却是由不得她不怀疑了。
三十岁的女人,胸口被蚊子咬一口都会担心自己得乳腺肿瘤。
“姨娘,如果有的话,我想我应该没办法和你在这说话了。”
宫阳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前晚上我听到鬼哭的事情,后来我证实过了,是楼的话,径直拎着酒菜走到一侧高出来的观景台上,取出纸杯就给龙袍满满斟上一杯。
两人喝过一巡,龙袍再次捡起之前的话题。
“听哥一句吧,这世界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你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你就试着把握一下......”
龙袍原本只想安慰宫阳,没想到却伤到了自己。
想当年那拥有真正捉鬼的本事之后,也是心高气傲,一心就想访遍这世间的名山大川,幽涧古泽,哪会顾忌什么儿女私情。
所以到现在,那些曾经有过触动的女子大都有了家庭子嗣,只有他一个人活得形单影只。
其实要是搁在五年前,他也断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那时候的大伙,大都意气风发,依稀想到什么就能去做成,也不会觉得岁月枯燥。
只是最近这几年,特别是去过漠北,据说那地儿最后可能出现第三相的地方之后,忽然觉得身心俱疲。
他忽然发现缺了那群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说修为的事情,而是心态--很多时候他会用诸多目的来达成一件事,回过头来,才猛地发现缺了一个借口。
“额,龙哥,江东市的虾子不错。我看你平时在山里也吃不到,逮着机会就多吃点......”
宫阳仿佛对龙袍说的事情充耳不闻,只顾不停的往他餐盘上夹菜。
“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愿意听,甚至都不愿意去想,可那又怎样,事实就是事实。”
龙袍被宫阳闷声不吭的神情给气到了,语气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纯阳龙组解散了!”
宫阳夹菜的动作为之一缓。
“还有与我们联系的高层也没什么动静,我们何苦再为他们活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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