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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成二年,冬。这是倾城嫁给南墨璃的第二年。
隆冬腊月,大雪满落。
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雪花纷纷扬扬,往日的青楼黛瓦,红砖高墙,都覆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勤政殿。
南墨璃身穿明黄色的寝衣,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刚写了一个“准”字,便看到倾城已经撑着额头合眼睡着了。
南墨璃将她抱到榻上,将薄被子盖在她身上,握着她的手,心中满是担忧。
倾城最近时常嗜睡,每日会睡上八个时辰,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南瑾曦和百里轶辰天天在倾城殿外头转圈儿,看着南墨璃整日陪在倾城身边,不吃不喝的委实心疼。
倾城迷迷糊糊的醒来,入目的是鲜红如血的帷帐绣着龙凤呈祥,丹凤朝阳的大红锦被,和装满佩兰的大红香枕。
视线落在猩红着眼睛守着自己的南墨璃:“你是谁?”
南墨璃愣了一下,随即闪过一丝落寞的笑意:“百里姑娘,昨日宫宴你喝多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借着酒疯,姑娘在御花园里tiao戏了朕。”
倾城看着站在南墨璃身后的四个宫女,穿着富贵得体,一看就是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她们信誓旦旦的替南墨璃作证,倾城便一脸茫然地相信了她们的话。
倾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那种豆芽菜似的小白脸儿压根儿就不是我的菜,而自己居然还丧心病狂地对他下了手!原来不知不觉的,自己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明明上元节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个八岁的纯洁妙龄少女,岁月可真是把杀猪刀啊!
南墨璃:“…”
南墨璃站在虚掩的殿门前,抬手又放下,反复了好几次才轻轻推开了门。?
他在门口注视着层层六月樱掩映着的小窗前呆坐的人,眼角眉梢皆是落寞悲哀,许久,他抖尽身上的雪花,踏着厚厚的白雪,披着一身的樱花香,走到倾城身边。
一个月前,倾城突然忘记了这些年以来所有的记忆,忘了两人之间的种种过往,好像是有人将两人的回忆在倾城的脑海里悉数抹掉,不留丝毫。
南墨璃折了一枝六月樱拿在手里,站在倾城的后面,听到声响,倾城只是极其淡漠的抬眸瞧了一眼,便低了眉,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像南墨璃想象的那般,开心的接过六月樱,仰头笑着叫他衡哥哥。?
“皇上,你到底要把我留在这里多久?”倾城蹙眉,纤纤玉指随意的在梳妆匣里翻着,眼前虽有琳琅珠玉满目,翡翠宝石叮咚,却丝毫提不起兴致。
南墨璃嘴角牵出苦涩的笑,握着六月樱枝条的手捏紧又慢慢松开,唤了灵犀找个白瓶将血色的樱花插好,朝倾城温和道:“百里姑娘不是最喜欢六月樱,不如常住在倾城殿。”?
南墨璃坐在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着窗外的大雪,嘴角噙笑,声音温润如玉:“你喜欢哪种花儿,明年开春朕叫人在你院子里多种一些花儿可好。”?
倾城并没有答话,只是撅着嘴看着窗外的雪落。?
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南墨璃只要一伸手便能揽她入怀。南墨璃还能清楚的记起她的温度,可是他们之间却像是千山万水,重重雾霭,用尽余生也无法触碰她分毫。?
他贵为皇帝,高高在上,却在她面前,所有的回忆都成了最遥不可及的奢望。?
次日,冬日暖阳高照,日头极好。
倾城穿着素锦宫装,长发尽数绾起,呆立在倾城殿的秋千前。南墨璃接过红妆手中的披风,替她披在肩上,低头仔细的为她系好披带,倾城突然含笑抬头,目光迷离,他听得她喃喃道:“墨璃…”
南墨璃的手僵在打结处,抬眸时已湿了眼眶。倾城的水眸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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