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解开,又逢紫英领着家丁送菜进来,李仲飞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起身帮忙布菜。
等酒菜摆好,朱熹移步席间,举杯道:“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希望你谨记老夫的话,做出一番事业。”
李仲飞酒刚沾唇,不由愣道:“明日?不是说两天以后才启程吗?”
“你等得了两天吗?”朱熹仰首将酒喝干,笑道,“琥珀镇的庆典你会无动于衷?”
“原来先生也知道了。”李仲飞心头又一阵伤感,嘬了口酒,暗叹自己果然是最后一个知道马场之事的人。
朱熹哪知他心中酸楚,兀自道:“程将军方才来过,不过不是专程为告知老夫此事而来。殿卫捉拿李远沛,闹得大半个京城惶惶不安,程将军让咱们自行搜查府中,以免李远沛慌不择路躲了进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看样子,应是挨家挨户通知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仲飞忿忿道,“他今晚竟想毒死学生!”
“哦?原来今晚之乱因你而起?”朱熹怔道,“那为何仍让李远沛逃了?”
紫英也不解道:“以你之力,李远沛断非敌手才是啊?”
李仲飞叹口气,说起了今晚发生的前因后果,三人边喝边聊,直至三更将尽才尽兴而散。李仲飞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便匆匆留下张字条,单人独骑望琥珀镇而去。
琥珀镇,距离临安不足百里,位于湖州、临安府和宁国府的交界之处,是一个既无官衙又无驻军的三不管地界,也是一个江湖规矩大过朝廷律法的地方,民风彪悍、鱼龙混杂,丐帮在此有着绝对的权威。
而如今,血盟马场的公然开设,让许多听到风声的江湖门派不禁暗自揣测,京畿武林的格局会不会因此由一家独大变成二龙相争。
由于知道在拥立赵扩登基一事上,血盟立有大功,不少曾依附于鹰卫的帮派为打消朝廷猜忌,或掌门帮主亲临,或派出核心弟子,纷纷携带大量贵重礼物前来示好。天色刚亮,琥珀镇的冷家马场门口便已是人山人海,聚满了道贺的人群。
当看到丐帮帮主张新身着盛装,陪在冷飞云身边现身迎客时,让一些担心两派不和,并暗中另备置了送给丐帮礼物的人长长松了口气,一股脑将所有礼物堆在已成小山的广场之中,又奋力挤到人群前面,大声报上自己的名号,生怕丐帮和血盟的人印象不深刻。而随后出面相迎的几个人,更是让所有来宾目瞪口呆,暗暗庆幸此行实在是来的太值了。
原来与张新并肩站在冷飞云右手侧的锦衣老者竟是天王帮帮主郎发斌,而郎发斌身侧则是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久混江湖的人自然认得此人便是五毒教木旗旗主张明浩,在他身侧又有漕帮帮主殷天正和神劲军亲兵队长侯爱庆。
再看冷飞云的左手侧,则以血盟少盟主冷陵为首,依次站着郭杲、鲁司祚等几位当朝权贵,随便哪一个跺跺脚也能令京城颤上几分。
如此阵仗,怎能不让在场者震惊?
震惊之余,人们又不禁开始揣摩除了当今圣上之外,究竟还有谁能令这些大宋朝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此给面子,猜来猜去,自然猜到了李仲飞身上。
“听说李仲飞乃是血盟的乘龙快婿?”
“你才知道啊?这门亲事还是鲁将军力主撮合的,如今李仲飞成了豹卫将军,血盟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啦。”
“胡说什么!血盟雄踞塞外数十年,能瞧得上一个区区五品将军?我可听说,冷盟主至今仍对这个女婿心存不满。”
“我看你才是什么都不懂!那李仲飞之前的身份也非同小可。你看,天王帮、五毒教和神劲军不正是为了李仲飞才来的?”
“这话倒真不假,想那血盟虽在塞外称霸一方,可在江南却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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