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推开,房门摔在墙壁上,发出重重地声响。
我直觉转头去看,却见慕九言正把他的手收回去,chā在了裤袋里。
“韩先生,做人不要太自私。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了,你是能得到解脱,那么夏小满呢?你想让她怎么办?”
韩叙拉着我的手,忽的僵了一下,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
慕九言一步一步地走到我跟前,伸手,在我的额头探了探:“不是想当鸵鸟吗?那就继续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就好。”
我看着他,忽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流淌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像是感动,又像是委屈,只觉得鼻泪管酸涩不已,像是下一秒就会流出泪来。
我以为,他昨天晚上是把我错认成了谁,才会对我说那些话,原来并没有。
慕九言仿佛会读心术,只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心里的所有想法。
“既然有本事大半夜离家出走,就不准哭。”
说着,他轻轻弹了我的脑门一下,转头看向韩叙:“出去聊两句?”
话落,他像是料准了韩叙会跟他出去似的,转身就往外走去。
韩叙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如慕九言所料的那般,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外面都说了些什么,后来,进来的只有慕九言一个人,我还没有开口问他,他先声夺人:“韩叙已经回去了,他母亲在疗养院摔倒了,院方正在找他。”
“哦。”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心思去细究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慕九言搬了条凳子在我床边坐下:“夏小满,有时候,事情的真相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对不对?死去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可是你还活着,他们希望你活着,并且活得比谁都好。”
我看着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刚才说韩叙自私,可是,他现在说的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可实际上又何尝不自私呢?
好像只要为了能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其他的,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似的。
“夏小满,你得明白,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艰难,站在我的角度,我希望你能活得快乐一点。”
“装傻充愣也是让自己活得快乐的一种方式吗?”
“为什么不是?所以有句古话不是叫做难得糊涂吗?”
我明白,他是在为我着想,可是……
慕九言忽的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我:“慕太太,你只要记得,你的丈夫叫慕九言,你曾经有个好朋友叫韩叙,你以前靠你的好朋友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往后的日子会有你的丈夫陪你走下去,你只要记得这些就够了。记住你想记住的,忘记你想忘记的,一切都听从你内心的安排,随心所yù地活着,好吗?”
我靠在慕九言的怀里,喉间哽咽:“慕先生,我不知道你还能说这么煽情的话。”
慕九言低笑了一声:“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
他就那样安静地抱着我,等我心绪平静一点了,我问他:“你怎么会在医院?韩叙叫你来的?”
好像不大可能,韩叙对他没有抱敌意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打电话通知他,而且韩叙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就连下巴刚冒出来的清渣都没有打理。
这种情形出现在他身上,很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昨天彻夜未归,不,准确来说,他应该是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
可如果是这样,他又是从哪里知道我“离家出走”了的呢?
慕九言很难得的竟是有些语塞,他顾左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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