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仙童客气的将梁夫人一直送到了观外,等对方坐上马车远去了,这才叹息一声,转身走回了观中,等她轻轻将观门掩上后,这才摇头失笑道:“嘿!我家老师真坏透了,居然如此算计这么一个可怜人……”
“嗯!小仙童,这些年不见,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居然敢在背后编排为师,该当何罪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背后响起,她先是一愣,接着眼中闪过了狂喜之色,猛地转过身来,便见一个身着紫袍,神情淡然的道人正站在庭院中央的那棵大榕树下,静静地看着她。
来人不是太玄又是何人!
“老师!”窦仙童旋即欢呼一声,无穷的欢喜化作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一阵风般向着太玄怀中扑去。
“呜呜呜……老师你终于平安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人家这些年有多么的担心你!”窦仙童扑入太玄怀中,一时间大为失态,涕泪横流瞬间便将太玄的前襟打湿了。
原本,窦仙童对于太玄这个老师并没有多么亲近,更多的是尊敬与惧怕,一直以来,从没有在太玄跟前撒过娇。然而,自从太玄被太易道祖逼入混沌中的消息传来,她瞬间如五雷轰是那么重要。
恩重如山放在他们师徒身上一点都不算夸张……
太玄不仅是她修行道上的引路人,更是为她遮风挡雨的雄伟大树……一想到将来没有了老师指引与庇护,她顿时感到一阵阵的绝望与茫然……
之后的几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开始渐渐地适应了太玄不在的生活,虽然还是时不时对太玄升起一股子怀念之情,可总算是没有先前那般焦躁不安了……后来,她就这么年复一年的茫茫然混了过来。
只是近些年来,随着她道行渐深,与修行路上遇到的疑问也越来越多,没有了太玄的指引,她不得不去向大师姐去求教,可惜,太玄传授弟子真法时,对他们都是因材施教,众弟子修行的真法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各自修行着于自身最为契合的真法,冯薇他们的修为固然是一路突飞猛进,同样的也造成了一个严重的后果,太玄在时还好,可一旦太玄不在了,弟子们遇到了修行上的疑问,再也无人能够为他们开释指点了。
所以,窦仙童去问那冯薇,一些境界上的疑问,冯薇还能为窦仙童解释清楚,至于真法中的一些细节问题,那她真是无能为力了。
最近几年,窦仙童也只能独自摸索着前行,几次险些走火入魔后,又再次唤起了她对老师思念,无一日不盼望老师平安归来。
只可惜岁月流逝,时光荏苒,又有数年过去了,始终都没有等到太玄的归来,混沌那地方又岂是那么好待的,时间越久就说明太玄活着的希望越发渺茫,不止是她有些绝望,就连金鳌岛上的冯薇等人也开始不再继续抱有幻想……
然而,惊喜来得是那么的突然,在毫无防备下,太玄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窦仙童的面前。窦仙童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矜持,压抑着的情感喷涌而出,居然跳到太玄怀里撒起娇。
太玄本人也是愣了愣,我这小徒儿何时变得这么热情了……
师徒团圆,相拥了一会,窦仙童火热的一颗心开始冷却下来,最先感到了不好意思,羞红着小脸暗自扭捏了半晌,这才急忙从太玄怀中脱开,转为抱着太玄的胳膊,师徒俩相携向着正堂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窦仙童感觉十多年没见,老师身上气息跟过去有了莫大的变化,只是这些变化乃是冥冥中的细微感受,没有任何的依据。
在她的感应中,太玄的变化可以完全用一句话来概述,在她眼中。以前的太玄仿佛一座巍峨高峰,给人一种十分安心的感受。现在的太玄却犹如茫茫苍穹,广袤而不知宽,雄浑而不知其厚……
师徒二人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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