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松观看完书信之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悠闲自得,心口宛若压了一块千斤巨石,甚是没有风度的准备驱逐行金离开。
将心比心,行金现在很理解狼松现在的处境与心情。
不过,理解归理解,临去之时还要逼迫一下狼松,想要从对方口中取得一个准确的消息。
既然太玄帝君已经发话,你究竟是从还是不从?
狼松老脸顿时涨得通红,有些恼羞成怒的猛地一拍身前的案几,伸手向外一指,暴怒道:“你这小辈欺人太甚!趁着老夫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给我滚!”
行金脸色一冷,正要祭出袖中的量天杖,下一秒,不经意间两人目光蓦地对上后,他立即从对方赤红充血的眼中窥探到了一丝丝的无奈与仓惶。
哈哈!原来如此!
行金恍惚间明白过来,原来对方嘴上不说,可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狼松的强硬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从头至尾都是在硬撑着罢了。
看来他自己也明白,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也依旧是一个无可反抗的弱者罢了,最终还是低下高贵的头颅……
“哈哈哈……原来前辈也是个明白人,那在下就放心了,告辞!”行金忽然哈哈一笑,语带讽刺,摇摇头,当即拱拱手,毫不犹豫的掀起帘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军帐。
“竖子可恶!”狼松如受伤的野兽般咆哮一声。猛地从榻上坐起,然而目光在案几上扫过,之前的愤怒倏而一扫而空,整个人彻底的颓废下来,重新躺了回去。
正可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太玄发话了,他又如之奈何?!
狼松暴怒之余,心中还有着深深地疑惑:太玄何等的身份,不在自家仙府中好好修行,怎么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天门关,而且还掺合进这等凡间事务来了……
“唉!晦气啊!”狼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管太玄来此为何,可既然对方写信让自己退兵,他纵使有万般的不满与怒火也是不敢不从。
不过,雪狼族之事,他虽然可以一言而决,但是眼见胜利在望无故撤兵并非小事,他总要给雪狼王他们一个交代才是。
想到这里,他冲着帐外吩咐一声:“来人。”
哗啦一声,账帘掀起,两个护卫挟着一股冷风走了进来,朝着榻上的狼松躬身一拜,“见过大祭司,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吩咐。”
“你们速去将雪狼王还有几位上将军全都请过来。”
现在?都这么晚了?
大祭司准备作甚?
或许跟刚刚离开的来使有关?
方才他们虽然就站在帐外,可军帐密封的极为严实,他们在外只能隐约能听到一丝声音而已,至于二人谈话的详情,那就没办法听清楚了,况且大祭司神威森严,他们身份低下,就算是能够听到,他们也不敢偷听……
他们虽然心有疑惑,可看到大祭司一张老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了,仿佛正在压抑着无穷的怒火,他们感觉自己宛若正站在将要喷发的火山口上,战战兢兢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多问,忙不迭的答应一声转身出了营帐。
没一会,雪狼王匆匆而来,睡眼惺忪的走了中军大帐……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雪狼族的几位领兵大将全都汇聚到了帐中……
“好了,现在我们人已经来齐了,大祭司深夜唤我们过来,有什么交代的可以说了吧。”雪狼王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的道。
“老夫半夜召你们过来是有一事通知你们。”狼松正了正身子,盘腿坐起。
“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再说吗?”
大祭司此刻显然脾气不小,没好气的瞪了说话的那个将军一眼,冷冷的道:“老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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