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绕过这座山,前面就是长安城了。”
继学勇猛夹几下马肚,与前面的雨化田并肩而行。
雨化田勒住缰绳,待马挺稳之后,翻身跃下马背,对身后的众人说道:“都下马休息一会,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人不累,马也乏了。”
“喏。”
一众缇骑齐声唱喏,有人原地休息,有人负责警戒,有人牵着马儿去找食,合理分工,井然有序。
“督主,喝口水吧。”
继学勇将腰间背着的水壶取下来,恭敬地递给雨化田。
雨化田摇摇头,没有伸手去接,“喝不下,自从离开京城,我就心神不宁,现在越到长安,这种感觉越强烈。我估计长安那边应该出事了。”
继学勇笑道:“二档头已经将杨宇轩擒获,现在整个长安城都是我们的人,督主,何须忧虑呢?”
雨化田微微颔首,又问道:“可有赵怀安的消息?”
“回督主的话,据我们安插在东厂的眼线回报,东厂新任督主曹少钦即位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祭出天下杀令,召集所有缇骑,围捕赵怀安。日前,曾有东厂缇骑在龙门客栈发现赵怀安的踪迹,曹少钦已经亲自赶过去,想来赵怀安是在劫难逃。”
“如此甚好。”
雨化田脸上罕见地浮现一抹笑意,“告诉我们的人,暂时不要往龙门赶,只在潼关以内活动便可。”
“喏。”
等到西厂缇骑继续上马前行时,视野的尽头烟尘滚滚,有十几骑飞奔而行。
仔细看去,原是一群官兵在追一个衣衫褴褛的百姓。
雨化田微眯着眼,看了一会道:“救人。”
一声令下,身边缇骑纷纷冲上前去,将那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解救下来。
“督主,你这是何意?”
继学勇不解地问道,雨化田没有理会,翻身下马,走到那位百姓的面前,问道:“你可是西厂缇骑?”
那人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慌张,然后立马低下头,默然不语。
雨化田笑道:“不要害怕,我是西厂督主雨化田。”
“你是雨督主?”那人再次抬头,欣喜地问道。
雨化田从怀里摸出一枚金牌,扔给那人。
那人认真地看一遍金牌,恭敬地还回去,道:“在下徐青,叩见雨督主。”
雨化田上下打量一番徐青,“你是长安人?”
徐青答道:“在下隶属南镇抚司谭鲁子,如今,正在长安办事。”
雨化田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了几步,问道:“长安可是出事了?”
徐青眼神一沉,“回督主的话,昨天下午南镇抚司带着所有弟兄去来福客栈捉拿杨氏逆党,不想反遭埋伏,南镇抚司带领兄弟杀出重围,兵困马乏之际,被杨氏逆党围在卧牛谷,在下临危受命,在一众袍泽帮助之下,杀出一条血路,本想回京城搬救兵,岂料沿途尽是追兵,只得夺路而逃。今日幸得督主相救,这才得以免于横尸荒野。”
雨化田皱了皱眉头道:“卧牛谷中有多少我们的人?”
“不足一百。”
“杨宇轩可在?”
“在的,正是为了带走杨宇轩,我们才折损那么多的人手。”
雨化田一挥袖袍,道:“儿郎们,随我冲进卧牛谷,救出二档头。”
卧牛谷,西厂缇骑在雨化田的带领下,全歼堵在外面的杨氏逆党,顺利与困在谷中的谭鲁子汇合。
“雨督主,在下无能,还劳您亲自来救,真真是惭愧之至。”
谭鲁子满脸笑容地向雨化田走去。
雨化田摇摇头,道:“你能将杨宇轩成功带出长安,也算是大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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