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没回地道。
戚行领着祝大夫入内,周奉言却压根没起身的打算,戚行只好拐了张椅子搁在床边,方便祝大夫诊脉。
祝大夫聚精会神地诊脉,好一会才抽回了手。
「如何?」周奉言瞧也没瞧大夫一眼,将于丫儿的手给收回被子,又被她紧握住,他不禁心疼地柔了目光。
「姑娘心脉郁滞。」
「dú的关系?」他眼也未抬地问。
祝大夫摇了摇头。「不是,是姑娘内心郁抑难解,所以虚乏无力,食不下咽。」
周奉言缓缓抬眼,眼神冷鹅骇人。「祝大夫上回过府诊治时,并未提起这病症。」
「那是因为那时姑娘尚未有这病症。」
「既是如此,为何在dú之后反而有了?」正因为他随侍在旁,才发觉丫儿的身子虚弱依旧不见起色,才会差人再将祝大夫找来。
「这恐怕得问周爷了。」
「我?」
「姑娘服了老夫所开yào方后,dú既已,怎会无故有了心病,这恐怕得要周爷寻出病根才成。」
周奉言听完,垂眼沉默不语。
换言之,她的病症是因他而起?因为她不想待在这里,所以才生出了心病?
这两日照料她,每每她清醒时,总是防着他避着他,他看在眼里,苦在心底,明明该是最熟悉的人,如今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可才几天,怎积成了病症?
他很清楚,再一次的重生,她已经不再是仰承他而活的于丫儿,但怎会生分到这地步?
「气血冲和,万病不生,一有拂郁,诸病生焉,故人身诸病皆起于郁。」
祝大夫的沉吟声打断周奉言的思绪,他哑声问:「要如何解她的郁?」
「这恐怕得要先将她的心结打开再用yào物,才是根本之道。」
打开心结?周奉言疲惫地托着额,半晌才道:「我明白了,还请祝大夫先替她开yào方试试。」
「是。」
祝大夫移到桌边开yào方,周奉言垂眼瞅着床上人儿良久,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外。
「戚行,差人上医馆抓yào,熬好了yào,就让舞叶和双叶送过来。」
「是。」
「要是缺了什么,不须经过我,直接添购就是。」
「是。」
周奉言又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又道:「替她准备一些文房四宝、绣布和书籍,书就找些画册和绣本,或者是兵书。」
戚行本要应是,可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疑惑问:「兵书?」
「嗯,最好是找些两朝间的兵略战册。」
「咦?」戚行下巴都快掉了。
「还有……」周奉言笑得苦涩而自嘲。「如果她想见我,差人通报。」
「是。」
戚行目送着周奉言孤独的身影离去,眉头不禁攒起。爷怎会对于姑娘这般上心,一个来自东江村的农户姑娘又到底识得多少字,跟人家看什么兵书啊!
于姑娘他虽是头一次见,但早就从爷的嘴里听过上百回,教人不解的是,爷根本不曾前往东江村,怎会如此懂得她?
要说绣布,他能理解,毕竟是姑娘家,女红多少是有点底子的,备文房四宝和画册就已经够教他惊诧了,更遑论是兵书……好,兵书是吧,他就多找个几本,看她能看出什么花!
「她没看兵书?」周奉言微诧地道。
「听双叶说,于姑娘没碰书册,也未碰文房四宝,倒是跟双叶要了绣线和绣架,然后……」戚行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锦囊,月牙白底色,绣上了四色芙蓉,绣线穿挑使得花朵跃在绣布上,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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