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刘叔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我们喝到很晚,让我欣慰的是,刘叔和疯子一点儿没提我们在中美洲那些九死一生的遭遇,每每聊到这个话题,就是一带而过。
直到他俩喝得不省人事,酒局才停止。我把他俩搬上床,收拾完残局,又把金珠安顿好,自己才睡。
第二天早晨,刘叔偷偷摸摸地问我:“昨晚怎么样?”
我有点莫名其妙,“挺好的,应该是全好了。”
“谁问你这个了?”
“那是哪个?”
“你和我弟妹啊!”
“滚吧你!”我明白过来,“我什么也没干。”
“真的假的?”
“真的。”
“你是不是傻?”
“我他么救她也不是为了跟她睡觉。”
“你早说啊!早说何必我和疯子都把自己灌多了。”
“你俩喝多是因为这个?”
“怎么不是!我琢磨着你俩肯定不好意思,我俩喝多能好点儿。看来还是不行,这么招,今儿我跟疯子再琢磨一个房子,晚上就搬出去。”
“找个房子还真行,但得再观察几天,确定金珠没事儿再找。就在这儿边上找一个。”
刘叔一脸贼笑,“我就说吧……”
“你说什么你说,你俩不走,让李金珠走。
“你凭嘛把人家撵出去?”
“这不叫撵,一个姑娘跟咱仨老爷们儿住也不方便。”
“你俩住就方便了。”
“我俩算什么,男女朋友还是夫妻啊?不能搁一块儿住,要不然让人家姑娘想我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你是榆木脑袋啊?人家姑娘也得意你,你看不出来?”
“别跟我磨磨唧唧的。再说,咱现在谁也拿不出来租房子的钱,这几天赶紧琢磨琢磨挣点儿钱吧。”
“你说这在理儿。没钱嘛也干不了。我也琢磨了,咱就把跟安德里皮箱里找着那埃及花瓶拿到潘家园卖了,怎么着也能弄个三年两年的生活费。”
“你不说留着研究花瓶里面那哒哒声是怎么回事么?”
“不研究了,卖钱要紧。”
“那行,咱今儿就去,正好带金珠转转北京城,她刚恢复,心里肯定闷得慌。”
“成,我让疯子带上货,咱先楼下包子铺吃点早点,完了直接潘家园。”
我们一行四人溜溜达达地来到潘家园,开市的点儿早已过了,买卖家该开张的也都开张了,之前认识刘老二的那些人跟刘叔询问刘老二的情况。
刘叔告诉他们老二发了一大笔,到海南定居去了。人们纷纷表示羡慕,问刘叔以后这片儿有个大事小情的就得找他做主了。刘叔一脸不悦地告诉他们,“少他大爷的给我扯淡,有事儿找警察去,别跟这逗闷子。”
人们终于露出真面目,嘀嘀咕咕地说,“给你们点儿面子你们老刘家是个人家,不给你们面子屁也不是,还跟这儿摆份儿呢!”
疯子要打人,被刘叔拦住。
之后我们在一个角落里撂地,拿出那个埃及瓶子,等着买主儿上眼。
要说这瓶子也算是意外收获。在马拉卡深渊的最后关头,刘叔在赶来的路上找到了安德里的皮箱,我们一路把它带回到北京,打开来一看,里面大部分是用小瓶装好的药水,各种颜色的都有,其余部分放着一些精致的小工具,如果冒蒙儿打开来看,一定以为安德里是个修脚加治疗灰指甲的。
我们清理过这些用不着的东西,发现皮箱有个夹层,里面摆着一个双耳花瓶。
花瓶通体黑色,肚子部分约占三分之一的宽度有一圈红色,红色上又是黑色的图案。
图案的内容是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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