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让人绝望而抓狂。
石珀见杨攀月已经跟上来,猛地窜进里屋,用qiāng指着那月光下的黑影。杨攀月也一个跨步,半跪着举qiāng瞄住对方。
没有人,只有一个黑糊糊的水池子,扭曲的水管龙头正剧烈啸叫着,龙头里没有滴出一滴水,却传来一阵阵似乎来自地狱的嘶吼,声音刺耳难忍。
石珀站起身,慢慢扭上阀门,龙头先是一阵尖刻的惨啸,仿佛有人用泡沫塑料在玻璃上用力摩擦着,然后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像是要挣扎着摆脱石珀的控制,把石珀的手都震麻了。终于将龙头拧紧了,那惨啸声戛然而止,世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气进入水管,水压迫空气造成的。”石珀微笑着对杨攀月说。
杨攀月收起qiāng,看着水龙头,突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在残壁间回dàng。
石珀微笑着摇摇头,踢了水管一下,水管摇晃着,像是表达着不满。
两人心情轻松地回到帐篷,跟大家讲了一下情况,大伙也乐了。
“可能是暴风把阀门弄松了,水管里又进了空气,”教授笑着说,“这三更半夜的,能吓死人。”
“我以为有船来接咱们回去呢。”塔夫自嘲着。
“我以前的时候,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杨攀月坐下,轻轻对大家说,“那时候编辑稿子要到很晚,有一次,夜很深了,整个出版社就我一个人,突然从盥洗室传来一阵哨音,”她甩了一下头发,“当时我吓坏了,一个人又不敢出去,最后打电话叫同事来救我……”她看看大家,“就是水管排出空气的声音,我同事一直嘲笑我。”笑了笑,“真怀念啊……”
“后来你都做过些什么?”张竹生半躺着问杨攀月。
“一边旅游一边写作,”杨攀月也躺下了,“自由撰稿者吧,我觉得很自在,而且对自己是种锻炼,我喜欢无忧无虑的游走天下,看遍名山大川,体味人世百态。”
“你活得真轻松。”张竹生羡慕地说,“我是对中国古代文化很有兴趣,所以自费去华西大学进修中国史的,我一直想在将来出一本中国古井艺术的著作,就是那种打水的井,我觉得那里面蕴藏着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积淀。”
张竹生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想法还能不能实现了……我几个网友还想跟我一起建一个研讨东亚历史的网站,他们在韩国,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在骂我是个骗子。”他转脸躺下,不再说话。
“老师……”黄辰辰喃喃地说,“我想家了……”
太阳已经挂在天上,石珀将裤脚扎住,又检查了一下qiāng支,看看准备妥当的张竹生,点点头。
“照顾好大家的安全,”石珀对杨攀月说,“最多明天上午回来,要是回不来……,别去找我们,马上沿着海岸走。”想了想又说,“给自己设立一个目标,关键是坚持下去,不要动摇。”
“放心吧,”杨攀月微微笑着,“在你身上学了不少东西了……安全回来。”
“老师……”黄辰辰开心地对石珀笑着,“要早点回来啊。”
“嗯。”石珀摸摸黄辰辰的头,看了看大家,一挥手,“走了。”
两人朝着基地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山坡上忽隐忽现,又过了一会儿,真的看不见了。
“杨姐姐,”黄辰辰突然抱住杨攀月,“他们有危险吗?”
“傻丫头,”杨攀月微笑着,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会回来的。”
教授看着石珀前往的方向,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帐篷。
在草丛中穿行了一阵,山洼里茂密的杂草就不得不使得他们开始努力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来。从这里直线抵达黑色区域是最近的路,但地图上没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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