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连忙小心翼翼将孩子递给了独孤幽兰,独孤幽兰接过孩子,小声道:“我送她去睡觉。”
“把她头盖上,外面风大。”
薛涛一只手把襁褓中的挡风拉上,遮住了孩子的头部,独孤幽兰这才匆匆去了。
薛涛把茶盏放在桌上笑道:“你回来应该是先抱娘子,而不是先抱孩子!”
郭宋呵呵一笑,张开手臂道:“我来抱抱娘子!”
薛涛推开他的手道:“要抱晚上再抱,现在我有正事呢!”
“有什么事?”郭宋从后面抱着妻子的腰笑问道,
“后来梁家要在张掖酒楼摆酒,正式宣布梁武的婚事,夫君说要不要送礼?”
郭宋笑问道:“有没有收到请柬?”
“请柬昨天已经送给我们了。”
“那就送一份贺礼,明天直接送到梁武的府宅,梁武和我关系不错,就封五千两银子,再送点别的什么。”
“我知道了,我打算再送一对玉鸳鸯。”
郭宋沉吟一下又道:“你刚才说梁家的人,是指梁武的长辈?”
“好像是他伯父,叫做梁.....”
“梁蕴道!”
“就是他,好像还是朔方节度府的高官。”
郭宋欣然道:“他是我的老熟人了,明天去拜访一下他。”
.........
次日上午,郭宋来到了梁府,梁蕴道已得到消息,特地在府门前等候,他老远看见郭宋,连忙笑着迎了上来,“使君,多年未见了!”
郭宋翻身下马,抱拳还礼笑道:“确实很多年未见了,伯父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啊!”
郭宋说得是实话,梁蕴道除了两鬓斑白外,其他相貌基本上和十几年前郭宋初到灵州时没有什么区别,仿佛岁月在他脸上停顿了一般。
梁蕴道苦笑一声道:“我真的老了,我自己能感觉得到,精力和十几年前完全不能相比。”
他连忙又道:“不说这些了,使君快请进府!”
郭宋点点头,走进了梁府,这是梁武的官宅,占地约十亩,不光梁武,郎将以上都有官宅,只是面积大小区别而已。
两人走进贵客房,分宾主落坐,梁蕴道吩咐侍女上了茶。
“梁武的父亲过来了吗?”郭宋笑问道。
梁蕴道摇摇头,“他身体不太好,应该说很不好,经不起长途旅行折腾,所以只好我替他来了,事实上,梁武和三娘在灵州就已经成婚了,他父亲当时也参加婚礼,这边只是补办一个酒席而已。”
“梁武和我是多年的兄弟,他成婚是大事,我却在西域未归,知道得太晚,只能略表一点心意,”
郭宋把贺礼清单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梁蕴道连忙摆手道:“这只是摆个酒席,不是成婚,给大家说好了的,不收贺礼,使君千万不要客气。”
郭宋把礼单推给他,“这是两码事,别人送不送与我无关,但老朋友成婚,我应该表示表示,我说了,这只是一点心意!”
梁蕴道人情练达,他当然知道要给郭宋面子,也只是稍微客气一下,他便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感谢使君了。”
郭宋喝了口茶,又问道:“灵州现在怎么样?”
梁蕴道摇摇道:“令人揪心,大家都说朔方节度府就像马上要烧开的水,看起来还平静,但马上就要剧烈翻滚了。”
郭宋一怔,“为什么会这样说?”
“其实使君是知道原因的。”
郭宋沉吟一下,脱口而出道:“党项?”
梁蕴道点点头,“崔宽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养虎为患,三年前,他和党项大酋长达成一个协议,党项人答应向官府交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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