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她双手打颤,额头隐隐冒出汗来。
李承昊静静看了她一阵,替她掖了掖被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零落抿嘴一笑,梨涡乍现,“可能这些天有些累了,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她偏头去看,就见张妈妈和金玉她们都站在屋里,无一不是红着眼眶,于是笑道:“这一觉就是睡久了点,这都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睡了一天,想吃点什么?”李承昊突然抬手捋了捋她鬓边的头发,手指温热,声音柔和。
这样温柔的他,将零落吓了一跳,她反射性地往后仰了仰头,讪讪笑道:“多谢殿下!”
李承昊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我问你想吃什么,你谢我做什么!”
这样才对!
零落立刻松了口气,笑道:“还真是有点饿了,耽搁殿下了,您快回吧,我让张妈妈在小厨房做点吃的就行。”
李承昊面色冷下来,将白巾仍进了水盆里,一边整着衣袖,一边说道:“本王找你有事,醒了就起来吧!”
说完,起身拄拐去了外间。
屋里人再多的关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金玉和须晴照顾她穿衣梳洗,屋里人静悄悄的各司其职,很快就无声地退下去。
零落从里间出来就看见李承昊坐在矮榻上翻着手里的册子,表情严肃,目光微凉。
“谛听今日送情报进来,须晴叫不醒你,就直接交给了我。”李承昊没抬头,冷冷地说道。
零落抿抿唇,福身一礼,“属下误事,请殿下责罚。”
李承昊抬眼看过去,烛光下,她的脸仍旧苍白似雪,本就不大的脸,似乎更加小了一圈,连一贯润泽的唇也褪了些许颜色。
心,不由自主地像被她尖尖的下巴锥了一下。
“君役传了消息回来,那个吏部的吏已经找到了。”李承昊强忍着心中不适,一边转开眼,一边说道。
“这么快?”零落抬起头来,眼睛璀璨起来。
“人呢?”她问。
“正由无常护送回京,应该能在殿试的时候赶回来。”
零落咬唇想了想,问道:“那个吏有说知道什么吗?比如说,他为什么要记录日常事情。”
李承昊皱眉看过来,有些嫌弃地打量了她一阵,才道:“你往日的精明都是装出来的吗?”
“啊?”零落一愣。
李承昊将册子往小几上一拍,“吏记录的,都是秋试期间,太傅的日常起居,这本就是惯例,为的就是规避有人作弊,其中主考尤为严格,说是日夜监视也不为过。”
经她这一提,零落才一个激灵,眼眶都热起来,急忙道:“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当时为何没人提出质疑呢?”
“你怎么这么激动?”李承昊好地看着她,问道,“太傅跟你有什么关系?”
零落眨了眨眼,将情绪稳下来,略微回避着他的目光,说道:“风太傅至今被人所尊崇,陛下不是让我们翻查当年的案子嘛,这也是线索。”
“是吗?”李承昊的眼神充满着审视,明显不信她的话。
“是!”零落郑重地一福身,说道,“那么现在,我们只需等这个吏回来,就能对质出当年根本就不存在泄题。如果那个吏记录的是太傅的日常起居,而这泄题案又确实存在。是不是就能证明,当年的问题有可能出在副考袁彦明身上。”
李承昊点头,“有这个可能,我让刑部将当年的卷宗找了出来。”
“能给我看看吗?”零落立刻上前了一步。
“就是这个。”李承昊没有迟疑,将小几上的册子递给她。
零落提着气,一把将册子接过来,只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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