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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落被李承昊这句话问的有些发懵，她眨着大眼想了好一阵，都猜不透他的意思，只得试探着说道：“殿下是知道我有自己的职责，显然不仅仅只是为了要帮殿下肃清王府，当然，等到最后尘埃落定的那一天……”

    “好了。”李承昊眸色微暗，打断了她的话，拖了拐杖站起来，“后天的宫宴，你好好准备，跟本王进宫。”

    零落微不可察地皱皱眉，福身一礼，“是！”

    将李承昊送到门口，他就不耐烦地打发她回房，自己甩袖走了，零落在门廊下站了一下，一头雾水。

    “殿下这是怎么了？又为难你了吗？”张妈妈端了一壶茶过来问道。

    零落不解地摇摇头，“倒说不上为难。”

    想了想，又皱皱眉说道：“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怪。”

    “哪里怪了？”张妈妈又问。

    “说不上来。”零落闷闷地皱了皱鼻子，鼓了鼓脸，“不管了，若真有什么事，他会说的。”

    然后朝着张妈妈手上的茶壶深吸了一口气，甜甜一笑，问道：“这是新采的荷叶吗？”

    张妈妈也跟着笑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姑娘，莲池的莲花也开了呢！”

    零落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说道：“这么快呀！”

    张妈妈看得真切，想到同样的是事情也有点失落的感伤，黯然道：“可不是快，姑娘的生辰眼看也要到了。”

    零落勾了勾唇，眼中落寞乍现，微仰着头望着澄澈明净的天空，微微眯起的眸子不知看向了哪里。

    许久，才慢慢回神说了句，“是啊，十三年了，太快了。”

    午膳时候，零落勉强就着小菜用了几口米饭，连她平日喜欢的松子鱼都没动一筷子，须晴担心她因为落水生了病，又急着要去叫府医，被张妈妈制止了。

    午饭过后，就在院子的树荫下置了一把摇椅，零落就闲闲坐在上面，一下没一下地慢慢晃着。张妈妈将丫头们赶走了，就自己陪着她。

    “姑娘想开些。”张妈妈低低劝道。

    零落眯着眼，呼吸清浅神态安详，就像睡着了一般，就在张妈妈以为她真睡着时，她慢慢开了口。

    “逝去的人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总还要活着，妈妈放心，我都懂。”

    “姑娘这些年来过的苦，老奴都知道。”张妈妈鼻音重了些。

    摇椅慢慢停下来，零落睁开眼，视线透过繁茂的枝叶，有些说不出的萧瑟沧桑之感，她静静看了许久许久，才收回了视线看向张妈妈，眉眼中明明带着笑，声音却苦涩无比。

    “妈妈，我不想再等了。”

    张妈妈眼泛泪花，意有所指地说了句，“主子们都盼着姑娘好呢！”

    零落轻轻扬起了唇角，眼内的愁绪也慢慢消散去，又变成了那个清灵的少女，“妈妈去把须晴叫过来吧，后天要进宫，有些事情要提前准备的。”

    ……

    迎接西滇使团的宫宴，设在集英殿，零落与李承昊一道进宫，按例先去了拂云殿见定妃，一起向定妃请了安，李承昊就先行离开了，零落留下陪定妃说话。

    定妃今日也做了精心装扮，但也仍是保持着她一贯的清雅，零落非正妃，也只是穿了件浅紫广袖宫装，衬着她如雪的肌肤，胜在秀丽端庄。

    “母妃可听说了太子前日英雄救美之事？”零落柔声问道。

    定妃点头，“听说了一些，西滇七皇子携礼入东宫的事，早就传开了。”

    零落不自然地笑了笑，“其实那天晚上的事，算起来，还是臣妾的不是。”

    接着，她将那日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然后歉疚地说道：“若不是因为臣妾太过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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