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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前的那次赏花，到最后也没有很和气，柳夫人一直高傲并阴阳怪气，还时不时说出一两件她跟平亲王的甜蜜往事。

    任是婉芝那样温和的人儿，到后面也是脸色越发的不好，零落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从她嘴里套出一两句叙州府的事。

    三人在那棠庐里待了不到一个时辰，连秋海棠都没有看仔细，就又被柳夫人以疲惫的借口打发出来了。

    金玉为此还忿忿不平了好久，零落让她去找春儿说说话，都是劝了又劝，她才不甘不愿的去了。

    “零落……”

    零落正靠在软榻上翻，远远就听金玉那略微尖细的声音传来，她慢慢地起来，倒了一杯茶水给金玉预备着。

    果然，风风火火闯进来的金玉，小脸青白还急促地喘着气，零落赶紧把茶碗递上去，看她抓过去就仰头急灌。

    “慢点喝。”

    零落的话还没落口，金玉就已经被呛得连连咳嗽。零落斜睨了她一眼，已经见怪不怪了，又继续翻，等她自己缓过来。

    “咳咳……”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金玉，清了清喉咙，急切地想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给零落。

    “柳夫人……咳……柳夫人……”她越是着急，越是又急又咳，说不清楚。

    “别急，慢慢说。”零落安抚了她一句，视线一直落在快速翻动的页上，看都没看她一眼。

    “呼……”金玉又重重吐出口气，一下在软榻上坐下来，伸手把零落的抢过来。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零落看向她，满脸的无奈，“好，你说。”

    金玉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那个绿竹姑娘，被柳夫人找茬了。”

    零落双眉微挑，“柳夫人？她找什么茬了？”

    金玉难得严肃地看着她，“你这两天不是总让我去找春儿玩嘛，今天正好就碰到了棠庐里发生的事。”

    “嗯，何事？”零落微微坐直了身子，手臂横在小几上，袍袖下的手指习惯性地搓在一起。

    金玉往软榻上缩了缩身子，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柳夫人让人请绿竹姑娘去棠庐，原本说是讨教刺绣的，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又说绿竹姑娘打碎了殿下赐给柳夫人的花瓶。柳夫人就揪着不放，硬说是绿竹姑娘对殿下有不敬之罪，惩罚绿竹姑娘跪在花园里的石子路上。”

    零落双目微闪，“那……绿竹姑娘跪了吗？”

    “跪了。”金玉点头，“我回来的时候，还在那儿跪着呢！我听旁边的丫鬟说，柳夫人罚她跪满三个时辰。”

    零落抬眼望向窗外，正是日头正高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道：“三个时辰？这可真是苦了那娇滴滴的姑娘。”

    金玉连连点头，面露不忍，“可不是嘛，亏了她们还时常走动，柳夫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谁告诉你，她们往日有走动的？”零落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春儿说的。”金玉脱口而出，“春儿说，绿竹姑娘在进府第二天就去棠庐拜访柳夫人了，还送了好多礼，就连看门的小丫头，都得了半贯赏钱。”

    零落唇角露出一丝笑容，“是那个绿竹姑娘赏的。”

    “嗯！”金玉点头，随后的声音压得更低，“柳夫人出身不好，对银钱看的很重，平日从不打赏下人。春儿说，府里最抠门的，就数柳夫人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柳夫人。”零落慢悠悠地理了理袍袖，“她娘家远在叙州府，虽说因为殿下的缘故脱了奴籍，但毕竟只是普通人家，自然需要她的照拂救济。”

    说着，零落又看向金玉，“你平日去找春儿玩的时候，多带些小玩意儿给她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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