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林品疑惑。
大年初二,各行各业都还没开门做生意呢,他们古玩尤其重视这些,一般都是初六讨个吉利才开业。
“去见欧蓝浅。”顾西棠拿围巾给她围的严严实实,才拉出大门。
四九城的冬天可不是开玩笑的,滴水成冰一点不客气。
冷风吹过来,林品缩了缩脖子,把下巴埋进围巾里,动作迅速窜上了车。
顾西棠开车,两人离开顾家。
大宅里,顾采薇把一杯温水放在顾怀准面前,轻笑:“爸,他们都已经这样了,您就别管了。”
“你以为我想管!”顾怀准没好气看顾采薇,“昨天让青山说了一通,我已经退步了,可你也不能太过吧!”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三口和西棠分不了,这声姑姑我迟早得受着,别说我了,您这声爷爷也是板上钉钉,要是西棠动作快,说不定太爷爷您都能听得到。”
顾怀准本来吹胡子瞪眼,一听顾采薇这么说,就板着脸道:“……我这个岁数,还能盼什么重孙。”
“那可不一定,”顾采薇含笑说:“只要您别再生拉硬拽,让三口和西棠早点结婚,您还怕没有重孙,我们顾家没有第四代吗?”
顾采薇最擅长画饼,顺着这话,就笑呵呵的继续说:“到时候西棠的孩子,还得是您教,从小到大都在您面前,西棠和三口都有天赋,这更小的不管遗传了谁都错不了……您说是吧?”
不得不说,这张饼画的太圆太美。
就是顾怀准也忍不住想了想,顾西棠是他这些孙子里最灵的一个,可惜从小就被带走了,他也曾担心过沈媛那种急功近利的人会把西棠教偏……幸好西棠自己有主意。
如果西棠也有了孩子,那就是和西棠一样,到时候由他亲自教导,还怕教不出一个青出于蓝的来?
顾怀准忍不住笑了一下。
顾采薇一看,就轻声说:“我妈去世的早,您拉扯着我们兄妹,再苦再难也没动过要续弦的心思,大哥和沈姐离婚时闹成那样,不欢而散,也没有要再娶的意思,可见咱们顾家人是一根筋,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西棠也一样,他和三口在一起,就不会变心了,为了他,为了顾家,您就答应了吧。”
顾怀准抬眸。
顾采薇笑着看他。
良久,顾怀准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西棠……”
“爸。”顾采薇平静地喊了他一声。
顾怀准摇摇头,轻声道:“……且随他吧。”
……
欧蓝浅和薛冰住在一家酒店里,都是顾西棠给安排的。
按了门铃,欧蓝浅开门。
顾西棠和林品走进房间,林品还以为自己进了邪教总坛。
房间地毯上铺着一层隔水塑料,上面五颜六色,什么釉彩都有。
成形的,不成行的胎坯散落一地。
她在金城的小楼已经够乱了,也没这里乱。
顾西棠和林品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过一个素胎坯看了看,抬头问欧蓝浅,“京郊的瓷土?”
“我在试着复原定窑,”欧蓝浅淡淡道:“有文献记载,定窑取土就在现在京郊。”
林品有点无语,“你就算能做胎坯上釉,酒店里也没有窑口给你烧。”
欧蓝浅看了她一眼,“我没说过要在酒店里烧。”
“那你这……”林品指着满地胎坯,“这是做着玩的?”
欧蓝浅:“打模做胎只是第一步,要复烧定窑就必须在原窑口附近烧造改制,成功几率最大。”
“……所以?”林品扬眉。
欧蓝浅平板说:“我买了京郊的地,马上动工建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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