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的开始,是从春天而生,冬天植物们的卑微的躯干只能懦弱的印证他们也许曾经存在,只剩下还对未来抱有一丝希望的半缕残魂,只言片语般地,又一次在死去动物的尸体上找到了新的宿主。
而后便是春暖花开。
麻木地人们麻木地播种着麻木的种子,依旧种植着索然无味的食物,在送走故人的金秋,麻木的收拾起心中不舍得离别,又继续咀嚼着早已麻木的口,咽下那些刚刚收获而来的麻木。
而这春秋之间,就是芳华一时的夏。
一场永远不公平的幻想。
所以夏,便是在幻梦之中,等待麻木到来的美好一瞬
人多梦,是因为在梦里,人们总是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所以人们总是偏爱。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只可惜夏时梦长,却总是昼长夜短。
即使如此,我还是钦慕于夏,自幼的阴影,不仅仅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了永远限制我行动的枷锁,同时也在心里刻上了永远不能行武的烙印。
所以只有在梦中,我才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成为我一直想成为的侠!
所以在心理上我确实一直憧憬这镜花水月一般的江湖,那白沈二人决战的后那风云四起的江湖!但是很快,又重新归于平静,仿佛一棵小石沉入湖底,虽然会波澜连理,但还是逃不过风平浪静的命运。
而在我自以为已是弥倪之际最后的视线里,我看见的正是我心中无比向往的走剑之人,仅凭手上一器,一斩起而众敌沉,一人一击,可主沉浮!
我虽然看不清他是何样貌,因何至此,又所归何处。但我知道,他所在的江湖,便是我心所归。
混沌之中我只觉得结束我这矛盾的一生,虽然在我想闯荡的江湖中,是可耻而卑微,但却已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少侠!少侠!!”
冥冥之中传来得这一段空回之音。仿佛在拉拽这幽虚之池中的我,一声又一声地把我向上拽去,慢慢的,那湖湖中的的阴沉,也被接近湖面的光芒折射出一缕缕辉耀。
随后,我便慢慢睁开双眼。
此时我发现我正是一副狼藉地趴在地上,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背上,但是依旧挡不住那几道栗人的长疤,而我的左臂却还是是紧紧的架在李梓卯的背上,右手死死的压着李梓卯绕在我脖子后的手腕,手上赫然是紧紧抓着一把十手。
而李梓卯此时早已苏醒,虚弱的他竟然愣是挣脱不开,却又叫不醒昏迷中的我,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只能两个人以这个尴尬的姿势一直躺在地上,要换作平时,想必此番让别人看到,必定得成为别的说书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就见这李梓卯也是迷迷糊糊中尴尬的盯着我看,我赶忙放他起身,接着李梓卯便被几个人扶了起来。
我抬头眼见,身旁是一双官府的褐色皮靴,中间用红色的线穿好,又向上缠去,紧紧的绑在腿上,显得麻利干练。
我调整姿势,可能是经历过的惊吓过多,无时无刻都紧绷着身体,所以此刻浑身都酸痛无比,但又无比酥软,一时之间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见身旁蹲着的,脚穿褐靴绑着红线,再往上是藏青色的暗色麻裤,上身穿着一件开领很大的黑色底衫,头上戴着蓝色行云花纹的黑色硬帽,两肩上则钉着一卦墨蓝色的短腰披风,腰上用红绳紧紧的把上身和下身固定这一块儿,腰上则挂着一块官府的令牌,另一侧挂三尺左右的短刃弯刀,一看便是捕头的穿着。
我见我俩二人得救,连忙想起身行礼,没想到浑身放松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又直接栽了下去。
那捕头见势急忙把我扶住,慢慢的把我扶起来,就像我之前架着李梓卯一样架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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