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余元立刻将手中杯盏递到风裳手里,匆匆走过去看了。
风裳接过酒盏,恨恨瞪了眼凤承明。
可也不知是否凤承明感受到了风裳满是敌意的眼神,他绕过伍余元的肩膀,便朝风裳这边看来。
风裳眼中的厌恶还未来得及收,便撞到了凤承明眼睛里。
凤承明咦了一声,将手中毛笔搁置在一旁,便迈步朝风裳这边走来。
伍余元才走近书案,看到凤承明动作,便问:“王爷,可是有何事?”
凤承明暂时将眼神收回,对伍余元道:“无事,只是觉伍大人家这位丑婢有些像本王曾见过的谁。”
伍余元这一下也好奇了,他早便规定,府中不论姬妾亦或丫鬟是不准招丑婢的,这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招入府中,还带来三王爷面前!
风裳心里道了一声这是完了,她立刻垂了头,便想着怎样退出此地。
会客厅中忽而传出一声爽朗笑意:“伍大人,你这银盒做得好生精致,赠予生可好?”
脚步正默默退后的风裳,听此声音,手中酒盏猛地落地!
她垂着头看着上好琉璃酒盏被她摔得粉碎,心里是挡也挡不住的恐慌。
不是为那碎掉的琉璃碎片,而是为了——那个人。
她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耳边再听不到伍余元的怒喝斥骂,而是抬起头,朝会客厅门边的方向看去。
透出灯光的厅门,站着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他面容清秀,如玉容颜,一手拿着银盒,于月与光的交汇里淡淡笑着,也正凝着她。
他像从天宫而来的仙祗,也许从晚春到盛夏再到初秋的这些时节里,他不过是离开了些许日子,之后,再次来到烟火人间。
风裳张张口,若不是喉间干涩,她定然会唤出面前这人的名字。
白逍。
耳朵忽而一疼,一个粗壮的妇人扭住她的耳朵,在她膝盖后方重重一踢,她便跪了下去。
“太史令大人是你能随便看的吗?你是哪个管事手下的?怎这般不懂事?还不快将此些物事收拾了!”
风裳反应过来,立刻维诺着去收拾,在收拾琉璃碎片时,因着手不停地颤抖,不心划破了手指。
她便又听到那熟悉的笑意:“这位姑姑又是哪位管事手下的?我看这丫鬟极喜欢看我,那便让她起来大大方方地看,我白逍生平就喜欢有眼光的人!”
在场人俱是一愣,就连捡拾碎片的风裳都愣住。
她无奈一笑,他还是这般性子。
之后一双大手伸到她面前,手指微动,示意她将手搭到上面。
风裳没有将手放上去,而是自己站了起来。
既白逍保了她,伍余元也没再说什么,而凤承明又是打量了她几眼,继而又回到了书案前。
“白大人,你且看本王这画如何?”
白逍上前,将手里银盒随意递给一旁的一位奴仆,便上前去瞧画。
伍余元在白逍与凤承明谈论画时,悄悄踱步到拿着银盒的家仆身旁,使了个眼色,家仆会意,拿着银盒退出了水榭旁。
风裳站在一旁,一边止着被割破手指的血,一边将伍余元的动作全部收归眼底。
而不久,她看到那名家仆回来,手里银盒依旧拿着,身后却多了一个执着酒壶的丫鬟。
丫鬟上前把手里酒壶递给伍余元,伍余元招手让丫鬟下去了,而他自己则亲自斟了酒,递给了凤承明与白逍。
“王爷,大人,府中酒匠新酿制的红颜酒,如今可是唯有我伍府有此酒,二位不如一尝?”
白逍是个遇到诗画便迈不动步子的人,如今他哪肯移出神思来管伍余元的什么红颜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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