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九凉手中普普通通的砍刀变成了殷红的剑,刺向了白顷歌的心脏。
白顷歌迅速的向后退,九凉的剑越来越近,在即将要刺到她心脏的时候,白顷歌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这了致命的一剑,脸上的被锐利的剑气划开了一条口子,这条小小的口子却像是一个契机,平日在里面安静流淌的血液瞬间如火山迸发,争先恐后的从那条小口子里面汹涌崩落。
小小的口子终于承受不了这巨大的血流,从两边最脆弱的地方开始撕裂,口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从她的脸上裂开,仿佛有人在冷静而残忍的用手,完美的撕开她那张精致的脸皮。
白顷歌以前听说有一种酷刑,在一些皇家贵族中有贵妇小姐忍受不了身份比她们低的女人比她们漂亮,便会将那些人叫人抓住,在她们头。
九凉抬眼,顾北站的地方漫天的梨花瓣在舞蹈,淹没了他的脸,她几乎怀疑是自己错了眼。
这分明,这分明。。。
“大人!”九凉热泪盈眶,心中被一种可怕的惊惧深深掠住,湖水般清冽的瞳孔冷缩到深渊边缘。
“为何大人的脸..”
梨花如雨,这一刻仿佛是一个世纪,这个世界中的梨花静谧安好,只闻枝桠扶苏,轻微细碎的虫鸣如天外的歌声。
面前这个人的三千青丝散漫,拂过灿烂雪白的梨花,仿佛一幅绝色的画。
那株琼玉晶莹的梨花树下散落了一地粉白饱满的梨花,淡淡的拂过他修长的手指,他妖美的脸庞,然后灿烂消陨。
“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九凉。”顾北的手替她理好在风中飘飞的绒发。
“可是,可是..”九凉后退了两步,不能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她的画中人。
“九凉。”他的嗓音仿佛从天外传来:“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杀了白顷歌?”
“为何?”九凉的脑袋已经被混乱的思绪充满,问出这句话也只是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话说。
“因为如果她在,我就永远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
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了她?
因为她那张脸,我实在是厌恶之极。
她的游魂不知在这黑域中游荡了几千载。
她甚至记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她无知无识的飘荡在这浩淼虚无的天地。
漆黑的夜,阴冷的温度,耳边掠过阵阵阴风,暗色中似乎有无数惨绿色的浑浊眼睛盯着她。
一个庞然大物突然欺近她的身边,粘腻的哈喇子掉在她的肩头,肥大肮脏的舌头试探性的舔了一下她的小脸。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立刻沾满了令人呕吐的秽物。
她却似乎毫无知觉。
那庞然大物见她毫无反应,猛然张开血盆大口,想吞她入肚。
霎时一道明亮的火光风驰电掣而来,直直刺中那蠢物的额头中央。
那蠢物轰然倒地,顿时化为黑烟,散做空气。
火光过处,尖利如刺的声音惊叫逃窜。
倏忽间这地方便静夜沉沉,没有了刚才阴鸷的气氛。
一白一黑飘然而至,到了她身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然后唇吐咒语,念了几句。
她如梦方醒,问:“我为何在这里?”
“你不用害怕,我们二人便是黑白无常,人死之后,勾人魂魄者。”白无常慢慢的说,毎个字都仿佛是来自地狱:“你刚死的时候,魂魄无所依,被游魂兽魄引诱至此。
那一只老虎生前为杂耍团榨干殆尽,死后怨念太深,不肯投胎,然而又无处可归,见你孤弱,游魂兽魄欲瓜分你,亏我们及时赶到,你才无大碍。”
黑无常声音在虚空中暗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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