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斋戒,三步一跪,七步一拜,为佛像重塑金身,在佛前念经七日,添油加香,以报天恩吧。”
白顷歌觉得九凉这小丫头有点像个小魔鬼,嘴贱心毒,没心没肺,但她这种人会活的很愉快,至少不会为了有人恨她而痛苦。
贺九香已是强弩之末,九殃那一弓却迟迟未拉。
悬崖之上,她青丝飞舞,绯衣呼呼作响,眉间那股凛冽之气俨如神圣不可侵犯的佛主。
九凉看的无聊,撑着下巴,垂下眸子,低声嘟囔:“九殃哥哥怎么还不动手?”
九殃的手牢牢把住弓弦,勒的久了,手指割破,一滴滴腥冷的血水从弦上还未划落就已被弓弦舔舐干净。
周任弓见血必杀。
九殃眸中似乎有一丝一缕深沉的悲痛萦绕,她想再看真切,那缕悲痛已如卷过的风,消失殆尽。
此刻飞沙走石,狂风大作,这一弓的力量破空而来,如流星赶月,巨浪席卷,击向九香的心脏。
那弓弦的灵力在短短几秒钟飞速前进,在白顷歌看来却如一个慢动作,很慢很慢,让人心窒。
贺九香竟然没有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跳进万丈悬崖!
她们在高空之上看的清楚,悬崖峭壁上许多古树斜逸,只要跳下去,还可用仅剩的灵力抓住树枝,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生还。
可是如若她生生挨了周任弓这一击,它见血残暴,她必死无疑。
“九殃,死在你手中,我无怨尤。”
贺九香微微一笑,绯衣如桃花,跌入幽深的峡谷。
九殃充血的瞳眸映着她最后的笑容,他丢掉周任弓,扑上去想抓住她,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九香!”
悲怆的声音穿云裂石,落在空洞的山谷中,苍白欲绝,让听者落泪。
白顷歌直到现在都忘不了九殃那心胆俱裂的叫喊,也忘不了贺九香那绯衣如桃花。
但她不想和任何人提起贺九香的死,就和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样。
所以江湖上就真的没有任何人知道,贺九香死了。
她不回,九尾嘉言也自知不该深问:“在下失言了,那二小姐这件事,以上君看,该如何着手?”
白顷歌捏了捏眉心:“你们真的以为浮玉珠是白夭偷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上君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尾嘉言的口吻一下变了。
之前白顷歌也这样问过九尾嘉木,二公子的表情和大公子一模一样。
看来如果不是浚荒山的人真的以为是白夭偷了浮玉珠,就是他们的演技太好了,好到想让白顷歌去找师父这个潜台词都让人以为是假的。
奇怪了,十万年前浮玉珠就丢了,而且傅初七都带着一大帮人公然在师父那里去抢过,难道浚荒山十万年都没有发现浮玉珠丢了,而且消息闭塞到连精族的动向都一无所知?
白顷歌沉吟了一会儿换了个问法:“当初你们是怎么知道是白夭偷的珠?”
九尾嘉言考虑了一下才说:“本来这是浚荒山内部的事,不该与上君说,但在下既然要与上君一同查这件事,便该向上君知无不言。”
“浮玉珠一直供奉在后山圣地,除了掌门人谁也进出不了,可是妖君最后一次进入圣地供奉圣珠时却发现圣珠失窃,而二小姐就在失窃的地方。”
“当时妖君也不信是二小姐偷的,问起二小姐为何要去后山禁地,二小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问起浮玉珠的事,二小姐一味说不清楚,上君你想,这事除了是二小姐做的还能是谁?”
这事儿她还以为有多难呢,总算有了突破,不,不是突破,是一个打脸的大漏洞,白顷歌听完微一瘪嘴,温然笑道:“二公子何以见得不是令兄监守自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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