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你们炼药房看看,我那两瓶尸油凝露如何了,看完之后速来回报,不能有半点耽搁,本师自有打算。”
炼丹是人族的特长,巫族想学是想学,却学不过来,是以他们煞费苦心的发展了另一门——炼药。
虽则和人族炼丹不是那么一回事,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和正宗的少林寺武功一样,不是入门弟子不得教,但若有人真心想学,在与少林和尚的交手中琢磨出一点拳脚还是可以的。
自巫族十巫之首另辟蹊径,仔细分析了人族炼制的丹药后窥得门径,发明了巫族一门的炼药,这炼药的本事可也成了巫族颇为自傲的东西。
巫师对自己亲手蒸的药自然是极为珍惜的。
到时他以凝露到了关键时刻需他亲手去收做借口先走一步想必是说的过去的。
巫木巫杨看了一眼巫罗高深莫测的神情,四只眼睛暗地里飞速的交流了一下,不敢多问,忙口应承:“弟子不敢托赖。”脚底生风,飞也似的去了。
楚离料想巫罗这是要暗中布置什么诡计阵法,无论如何,他今日来了,就不会把白顷歌留在这儿。
正准备开口要人。
“楚公子此来可是了令阃?”巫罗不待他说便先开口。
令阃这词是之前巫罗为了试探楚离而写在信笺上的词。
此时他说出来,不是为了占口头上的便宜,而是为了让楚离顾忌白顷歌,不要贸然动手。
因为他一动手,巫罗不还手就显得太没有他十巫之一的面子了。
他们这一旦交手不分个你死我活,你赢我输就没得停手。
果然,楚离冷然勾出一个微笑:“既然知道她是我妻子,你还不放人。”
话是这么说,可能也想起白顷歌在他虚界之中,一损俱损,只要他没死,先下手为强,伤害白顷歌是轻而易举的事,却没有出招。
从这里使御风术到炼药房来回少说也要五分钟,他得先以言语拖住楚离,心下微微沉吟道:“据老夫所知,楚公子与白姑娘既无红叶做媒,又无父母之命,更未饮合卺之酒,如何算的上是夫妻?”
在这里与一个老头子讨论白顷歌是否是自己的妻子着实感觉有点怪,而且巫罗并非什么慈爱长辈,而是一个阴险寡毒的仇人。
看样子巫罗是准备行缓兵之计,想腾出时间让刚才派出去的那两个弟子准备阵法,他也并非想犯点小贱,见识见识十巫之一的巫罗布置出来的所谓阴谋诡计,只是自己与白顷歌的名声必先得正了,当下徐徐回到:“本君与白顷歌成亲之时,巫师还不知道是宇宙洪荒的哪一芥尘埃。”
说他是一芥尘埃。
巫罗的眉角动了动:“本巫只听说过女子牙尖嘴利,倒还是第一次见识男子也这般厉害的口角。”
说他和女子般计较。
楚离的口吻清和:“本君早该知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汲汲之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然会想到君子言出事实,小人便会恼羞成怒。”
说他是小人。
巫罗瘦削的脸庞窝了窝:“何为事实,何为真相,信者为真,不信则非,如能在九天之上,伸手随意摘取一颗星辰,听它漫口一语,只怕也比人口中的事实与真相真切得多。”
说他虚伪。
楚离的眼波未动:“世上之事,对与错,是与非,难以辩驳,吾之蜜糖,他人之砒霜,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楚离今日来并非想与与巫师坐而论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楚离来,只是为了白顷歌。”
风卷了一地尘土,两人对峙而立,衣袍飞扬。
这么快又回到了主题,时间还剩一分钟。
楚离不想和他磨叽了,巫罗还得扛住这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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