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还望陛下以礼相赠,派出诸神援兵。”
这装的,白顷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给自己的演技打九分。
雪国皇帝煞有介事的摸一摸下颏稀疏的几根胡须,挪动了一下身子,一张胖脸肥肉轻颤,一双色眼牢牢盯在她身上,迫不及待的命令宫女太监:“快赐琴给美人!”
从雪国皇帝一连串的表现来看,白顷歌猜测他的脑子里还是有几两干货。
他一见自己就仿佛忘记了祖宗姓氏,一味色涎,她想要么就是这皇帝老儿心太大,认为这是自己的地盘,谁也不敢诳他。
要么就是太过贪色,以至于刚才肚子里的那几滴谋策消失的一干二净。
要么就是即使他心中打的一盘好算计,即使今日是她奏曲,也可对外宣扬是血月族人代替自家上主弹得琴。
到时候血月族同样会遭非难。
笙月落雁琴抬了上来,放在一架檀木雕花案上,白顷歌心中略一计较,施了一礼,施施然坐在古琴之前,调琴拨弦。
悠扬轻快的调子从她白皙如玉的指尖流泻出来,如暖阳当空,一树繁花之下,惺惺相惜的朋友之间举杯对饮,惬然密语,互述衷情,音色纯净明朗,音调高亢婉转,隐然有微风塔铃,泉语叮咚,现世安好之感。
她的手如柔荑,颜如舜华,一袭白衣翩翩,如倾世昙花,绽放出惑世之姿,三千青丝只用一条象牙白绸丝带挽起,有别样的一种风流尔雅,妖娆娉娉,在暗夜之中,愈发的让她的姿容婉若游龙,翩若惊鸿。
最普通的一支曲子,她弹来这宫商之音却若玄玄之色,温暖明雅,仿若黑夜里渐渐开出一株圆满喜人的潋滟花朵,有一种欢乐缥缈之意。
人比花娇,乐比光耀,她这样的风华绝代,恰与她手下美憾凡尘的音乐互相增色。
金碧辉煌的皇宫,流光溢彩的灯火,贤贤诸多的人,在她这一曲面前,似乎都模糊弱化,成为她的背景。
一曲毕。
雪国皇帝久久回味不过,良久之后热烈的掌声爆发,他身子前倾,极力赞道:“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微妙,清气含芳。可不就是说姑娘?”
雪国皇帝不率先鼓掌,诸人不敢先表达意见,此刻皇帝带头,底下人纷纷恭维附录,欢声笑语,夸赞白顷歌。
白顷歌依依施礼,唇角噙着一抹明艳动人的微笑:“陛下若觉得小女子这一曲尚没辱没上听,可否遵守先前之言,援兵血月?”
她的眸子银银若水,勾魂夺魄,媚如丝,颜如玉,雪国皇帝在她的目光下沐浴一眼,全身上下的骨头都酥软了,色迷迷的瞧着她道:“刚才美人所奏《鹿鸣》非寡人所求《鹿鸣》,但寡人不在乎,美人一笑倾国,若肯答应留在衾荒,做寡人妃子,莫说援一万兵,纵使倾尽全国之力帮助血月族又如何?”
白顷歌在奏曲的时候使用了法术,变幻了《鹿鸣》的基调,微妙的在里面动了手脚,把鹿鸣变成了另一首曲子。
她这技法只针对人族的人类,血月族的人虽说是血月碎片,能力较弱,可是这点小把戏还是瞒不过。
她让人族自以为听到了《鹿鸣》,可是血月族知道她不是本族中人,又未奏《鹿鸣》,即便到时候雪国皇帝叫人散播他们伏小的谣言,他们也可义气凛然的指摘。
谣言之类的都是后话,她今日这么做,血月族当即得到援兵,日后用不着受天下人耻笑,她也达到了目的。
在场所有雪国人如痴如醉的表情告诉她,没有人分辨出这首曲子实非《鹿鸣》,没曾想这个满脑肥肠的雪国皇帝竟然听了出来。
难道真的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以色取人,失之偏颇?
白顷歌暗叹,这皇帝老儿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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