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的用流光树做了一把木剑,御剑下山,去人间杀了另一个炼丹师,交代完了回山,正赶上夭夭抱着白顷歌哭天抹泪,白顷歌对清云一抹得逞的奸~笑。
再看流光花下一地树木残迹,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楚离明白过来,这妮子敢情是出苦肉计。
虽则是苦肉计,看她那样儿,也对自己真下的狠手。
“上君这么怎么了?”楚离从流光花树中走来。
白顷歌顾着和清云用鸟语交流,这才注意到楚离来了,心头一跳,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来的,被他将一军可不好。
夭小狐一听楚离的声音,弹簧般放开白顷歌,蹦跳到楚离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清甜一笑:“楚哥哥,这两日怎么没见你。”
又回他:“小白这两日想在摇光山种紫藤花树,两天两夜都没休息,累得要死了。”
白顷歌这么快就被夭小狐忽略,正巧溜回去好好睡一觉,乖觉下坡:“正是,我回屋睡觉了,楚公子和夭夭好好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就不打搅了。”
走的时候顺便拉上了清云。
夭夭满意,眸子温柔,向白顷歌和清云离去的背影笑一笑,发现楚离的眼光也向着那边,赶紧转移阵地,余光撇到他背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剑:“楚哥哥新做了一把剑?”
回到屋内,白顷歌给自己倒了一杯茉莉花茶。
浓郁的清香飘散在鼻端。
“我听说人间的士大夫常常以茉莉花自喻淡泊名利,说什么此花一出,百花不香,是否真的?”
那时候楚离很轻的点了头。
如果请他去北荒山,他也能点头就好了。
白顷歌要疯了,喝杯茶也能联想到楚离身上。
思维混乱了半晌,窝在柔软的床上,临睡前还是浮想出他一张俊美的脸。
前两天她是想他能够一路上散散心,最好能淡忘复仇的事,虽然这个目标有点大了,可是能让他哪怕好好过一天也好。
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不仅失败,还很彻底。
白顷歌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清云惆怅的望着她头顶一堆鸟窝,叹息:“上君,下回别做那种傻事了,这不是糟蹋自己吗?”
白顷歌浑身酸软,脑袋一阵眩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冰凉入喉,才模糊想起这是三天前煮的。
楚离取了最后一个炼丹师的首级,算是完全了结为了他炼丹药的这件事。
他准备敲门,发现门没有关,白顷歌正在梳头,听到脚步声,转头,迷迷瞪瞪看见他的身影:“是你啊。”
又继续用清水捋头发,三天没有梳,她睡觉一向也不老实,乱的不轻。
“我来告诉你,炼丹师的事情已经了结。”
他见她一头如稠青丝铺在胸前,她专心致志的顺着,一缕青丝纠缠在一起,无论怎么弄都不清,反而越来越缠,她十分不耐的就乱抓起自己的头发来。
他上前两步,接过她的发在修长洁白的手中,一丝一丝替她理好。
明明是很为难的一件事,他做来却没有丝毫局促和违和。
既不是为妻子画眉梳妆的夫君那种缱绻情浓,也不是陌生人的生分苍白,他做这件事,和每天练剑吃饭一样自然。
他很高,离她很近,她微凉的手指因他温热的气息而略略活络。
“你,离我远点。”这么近的距离,她忽地心慌,向后退,身后却是一张花梨木桌,眼见尾骨撞上去,会来了个痛得钻心的亲密接触,楚离顺势搂住她。
“别动。”他的话不冷,却有种不容置疑的从容。
“楚离,你离我远点!”
“我的头发自己会弄。”她心烦意乱,清云去给她煮早饭怎么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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