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前朝余孽派兵杀过来怎么办?全村都不太敢让你爹娘住在秦家村。好在你爹指天发誓说你娘不是姬氏之女,咱们才敢应承下来。后来就是大齐进攻燕国,一打就是十年,五年前才消停,可能朝廷顾不上吧,这十五年了,倒也相安无事。这事年长一点的都知道,我们全村人也闭口不提,就怕惹来祸患。”
听到老村长说了这么多,秦忘的眼珠转了转,这些话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听到这些,心里疑窦丛生。
母亲姓姬,莫非真跟前朝姬氏有什么瓜葛不成?可是想想秦忘又觉得意兴阑珊,现在爹娘都没了,再追究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思?
“你这个老不死的简直越来越没用了,你现在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吗?他能有个屁反应?你看他还不是在那挺尸?”听声音就是绣婶来了。旁边还有瘸郎中和秦青。他们一边走一边试图拉住绣婶,可是一个瘸子、一个小丫头,又怎么能拉住身强力壮的绣婶。
一看绣婶,怀里居然抱着一个大大的脸盆,里面半盆冷水“咣当咣当”晃个不停。
“娘,娘,我求求你,忘哥哥真的禁不起你这么折腾。”秦青带着哭腔不断地哀求。
“你这疯婆子,难道想害死忘哥儿吗?你这一盆水下去,忘哥儿指定得得伤寒,现在他虚弱成这样,你不是要他的命嘛!”瘸郎中又气又急,瘸着的腿让他被绣婶扯的左摇右晃的,看起来随时可以摔倒一般,很是滑稽可笑。
“老娘就是要要他的命,你们看看他的样子就跟活死人一样,倒不如死了拉倒。秦断山英雄一辈子,怎么生出了这么个怂玩意。”绣婶一边气冲冲地往床边走,一边破口大骂。
话刚说完,“哗!”一大盆凉水兜头盖脸的浇了秦忘一头一身。这可是腊月,滴水成冰的时节,秦忘被冻的一个哆嗦,刺骨的寒意像无数钢针狠狠刺着秦忘的骨头里,又像一把把冰刀,不断切割着秦忘的血肉。
“小兔崽子,看你这熊样。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球?你这样对得起谁?对得起你爹你娘吗?对得起全村死光光的老少爷们吗?对得起瘸子,对得起这个老不死的吗?”绣婶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秦忘的鼻子,破口大骂,骂到老不死的时候又狠狠地指了老村长一下。
满屋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绣婶母老虎发威,秦青想扑过去给秦忘换床被子,却被老村长用眼神制止了。
“你这个熊样,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娘的闺女,你晕了半个月,那死丫头就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半个月。给你擦身敷药,端屎端尿,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说到这,绣婶真的动气了,脸都涨的通红,唾沫星子喷了秦忘一脸,那表情就像恨不得把秦忘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爹娘都死了,可你也不看看谁家没死人?现在村里就你一个还能动的爷们,其他的老的老、小的小,剩下的都是屁用不顶的娘们儿,你想让我们都饿死吗?你说你对得起谁?”绣婶越骂越上瘾,连珠炮一样骂个不停。她又何尝不是痛苦、憋屈了太久,也要一场痛痛快快的发泄。
谁也没有注意到,绣婶最后一句话骂完,秦忘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神采。
是啊,村里全是老弱,我怎么能让他们饿死呢?还有我的身世,也要弄明白。显然爹娘有事情瞒着我,娘以前还说我还有亲人,这中间到底有多少事,这一切我都要搞清楚,也许这些跟爹的失踪、娘的死有莫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秦忘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求生的欲望。
“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沙哑又无力的声音,对满屋子的人来说无异于天籁。
人们守在房间门口,谁都不敢大声说话,一个个伸长了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房间里,秦忘又恢复了原来挺尸的样子,直愣愣的盯着屋顶。脸上无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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