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李景激动的走了过来,拜倒在地,“不孝徒李景,拜见老师。”
“快快起来!”周清见状立即上前握住李景的双拳,扶他起来,“有话里面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小儿状。”
李景闻言,立即起身并且把周清引到书房内。
李睿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一向严肃的父亲竟然也会有这么煽情的时候。聊天之后,李睿才知道原来李景是周清的入室弟子,在周清身边学习了将近十年,高中举人之后,李景的才识便被齐皇所欣赏,直接赐官做了县令,可是由于李景性格刚直,为上司所不喜,又顾及到是周清的徒弟,便找个罪名罢免了他,李景因此也无颜再见周清,俩人除了书信往来,二十年未再见一面。
“若不是我陪齐皇来大名府,怕是再过个二十年你也不回来见我啊!”周清此时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看着李景却是既伤感又开心。
“是徒儿的错,未能侍奉老师左右,二十年来徒儿也非常想念老师。”李景说完又擦了擦眼角伤感的泪水,“不知师母身体如何,我求学时师母待我如儿子一般,我自小父母早亡,师父师母于我来说便是父母一般。”李景想到待自己如儿子一般的师母,内心越发惭愧与内疚。
“你师母身体一切都好,你师弟在国子监做祭酒,早已有两儿两女。”周清告诉李景他最关心的几个人,自小他便是与自己的独子周定邦一起长大,两人情同手足。
周清又与李景把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都一一道来。“今天我来,一直要看看你,二是要向你陪罪,睿儿接下此事,无疑是因我而起,若是出了什么危险,我难辞其咎。”周清对于李睿一同出使的事感到十分愧疚。
“老师勿扰,我这个孩子心思沉重,为人有主见,既然他愿意去,若是能救这二十万百姓,自无不可。再者他是我的孩子,也就是您的孙儿,能够陪您去,就当是替我尽孝。”李景对李睿出使谈判的事,似乎没那么担忧,“我在想若是您不嫌弃,我想让他认您做祖父”
“不嫌弃,不嫌弃”周清老泪纵横,他对于徒弟的深情怎么会不知道。
李睿见状,立即跪拜到周清面前三叩首,“祖父”
“哎,好孩子,快请起!”周清急忙把李睿搀扶起来,并摸出身上的一块玉佩给了李睿,“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这块玉佩你拿着。”
“使不得,这可是先皇御赐的“文宗”玉佩”李景认出了那块先皇为赞誉周清的学识和威望,特别赐予一块“文宗”玉佩,令天下读书人俯首。
“拿着,我也没什么用,就当给孩子做个纪念。”周清毫不在意,在他看来玉佩就是个普通的挂饰罢了。
李睿双手接过玉佩,认真的系在腰间,玲珑剔透的玉佩熠熠生辉。
周清喝了一口茶,“睿儿我要考教考教你,你可知今日堂上,为何只在争论城内抗议者该不该杀,而没有人觉得城外的百姓是否无辜。”
李睿想了想,说到底还是这帮当官的贪生怕死,贪图权利,但是他却没说话。
“我知你肯定是想这帮官员贪生怕死,罔顾百姓,但其实并不是如此”
李睿听了觉得有些意外,难不成这帮人还有难处不成。
“这个朝上有四方人,本土富豪乡绅一派,外来府尹各层官员一派,皇帝的朝廷一派,鹰扬卫一派。若是杀了府外抗议的数千百姓,其一鹰扬卫在大名府再无立足之地,二是清除了根基深厚的本土派。所以两方势力在堂上争执该不该杀城内百姓。而城外的百姓不同,一则他们来自各地各府与本地并无瓜葛,二则难民围了大名府且占了城外大多富户乡绅的土地,三则大名府一众官员乌纱帽已经不保,倒不如杀完二十万难民,将功赎罪,最重要的一点是朝廷并未想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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