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如意看着父亲铁青的面孔,不禁下意识叫唤起来!
“何太傅好!”李睿众人见状立即起身,拱手问好,大家不禁疑惑何太傅怎么会在这,也为之前的话而担忧起来。
“你不好好在家读书,跑这里来厮混,还满口胡言,妄议朝政,赶紧给我滚回家祠堂跪着!”何太傅并不理睬众人的问好,而是厉声对何如意训斥。
“致远,身体如何了?”何太傅突然话锋一转。
李睿神情凝滞,显然没想到何太傅会跟他打招呼,“回太傅的话,小侄已无大碍,劳请太傅关心”
“身体好了,就好好读书,以后考个进士做个为国家做事的人,不要像如意一样为人轻浮”何太傅显然是意有所指。
“小侄明白,我托如意兄带我出来散散心,多喝几杯所以就说了些牢骚的话,还请太傅宽恕!”李睿俯下身子拜向李太傅。
“明白就好,你们回去好好读书,如意的过错先记着,以后若有再犯定当加倍处罚!”何太傅显然也不想多做纠缠,就示意众人离去。
“太傅,学生告退”众人作揖准备散去。
“等等!”此时房中又出来四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紧随其后的是一名青衫老者,落后两人一人气质文雅,身着粗布衫,最后一人却是郑维扬的父亲大名府鹰扬卫指挥同知郑苹如。
说话的是青衫老者,青衫老者便是户部尚书张辅,张辅一直以来都是何太傅的政敌,现如今抓住了对手的把柄,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刚才我也听见你们的谈话,你们对朝堂的事诸多不满,还诋毁大皇子,该当何罪?”张辅内心暗喜,“这样的机会好好利用,一定要让老贼吃点苦头。”
一时间大家都相顾无言,显然不知道该怎样去辩解,李睿见状知道今天的事要是不好好应对,怕是很难全身而退。
他向前一步躬身抬手,向着紫衣中年方向说道:“还请先生容我解释!”
众人都没想到,李睿竟然会向紫衣的中年人行礼,只有粗布衫的老者和郑苹如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中年人显然也没料到,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睿站直了身子,冷静的说道:“自吾皇登基以来,天下欣欣向荣,十几年未遇大灾害。如今这一场洪水饿殍千万,死伤百万之惨烈,大名府外都有难民二十万之巨,吾等学生闻此国家悲剧不禁内心焦灼,深感无力”
“然朝廷若无政策援助左右,大名府外这二十万难民,恐怕要成了二十万暴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只求不过一席一饭活命,吾等也不过是为齐国的现状感到心痛。”李睿顿了顿,继续说道:“学生等小人无力,而大人等却是朝中显贵,或能决断天下大事,还望活百姓性命!”
堂中的食客纷纷被李睿的话所吸引,一起行礼道:“还望大人怜悯!”
中年人也未曾想到,李睿的这番话会如此的情深意切,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却如此泰然自若,侃侃而谈。
“好,尔等为国为民的心情,我会帮你们如实转告朝廷。”紫衣中年脸色严肃的说道,“走吧,我们回去。”说完大步向楼下走去。
门外的大汉都纷纷跟上,青衫老者深深的望了李睿一眼也随即离开。
郑苹如也吩咐了几句,就立即跟了上去。
“不愧是李景的儿子!”何太傅也跟着离去。
只有粗布衫的老者意外的没有离开,而是坐下来,也吩咐李睿几人纷纷坐下。老者望着李睿,表情温和,内心不觉大为满意,本以为李景教的学生应该不会让自己觉得满意,如今看来还是十分叫人满意。
“你想过话说错了,会是怎样的后果吗?”老者端着茶杯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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