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中秋当天得参加宫宴,邢国公府的赏菊宴便设在中秋前一日。
苏氏最终选择出席,私人恩怨是一回事,大局观念上她不会犯糊涂。
卢青卫百般不愿,也只能随母亲、姐姐一起去。
路上时不时偷瞄两眼姐姐的反应,卢清楚被他瞧得甚感无语,卷起的书卷敲在他头上:“非礼勿视!”
他揉着被敲的地方,委屈道:“我就看看你高兴不高兴,怎就说到非礼勿视上头去了……”
若是可以,他真想将姐姐永远护在身后,以免再发生类似长姐的事!
她又何尝不明白弟弟的心思,只是人生在世,怎可能永远龟缩于一角?
苏氏带着儿女低调入场,阻止了崔耿要去上房通报,客气道:“承蒙邢国公府不嫌弃我家老爷官阶低,怎还敢劳动国公夫人亲自来迎!”
崔耿提前得了提点的,听闻她这般说,便笑道:“卢夫人太谦虚了,您三位且与小的来。”
说着走在侧前方替三人带路。
国公夫人邀请卢家出席,且特意嘱咐请卢清楚要来,其中原由苏氏大概能猜到一些。
无非是想看看和离的两个小辈是否有重归于好的可能。
之所以决定来参加赏菊宴,她也有私心。
不想看着女儿孤独孤老,若是真能同崔景崇破镜重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国公夫人到底还是知晓了,与宾客道声歉疚后便匆匆去了中庭的花厅。
苏氏一瞧老太太前来,忙起身相迎,二人寒暄片刻,国公夫人急切地将目光投向她身后的卢清楚。
“好丫头,快过来叫祖母好好瞧瞧。”
卢清楚抿唇微笑,眼眶却微红。
尽力将泪意忍回去,不想惹得她老人家也伤心。
“许久不见,老夫人身子可还安康?”
上前搀扶着老人轻声细语问到,老太太闻言很是难过,攥着她的手说:“还是叫祖母罢。以往你没嫁给景崇时不也那般唤我,怎的如今就生疏起来了?莫不是还在怨我这个老婆子?”
“您这么说就真是太冤枉清楚了,回范阳后我哪日不想念您的?说什么生疏,我这不是怕您还怪罪着我么!”
说起来,旁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皆忍不住心头酸涩。
还是杨氏赶来,笑着活跃气氛道:“母亲快别难过了,清楚这不是回来探望您了!您老人家可别惹得咱们都跟着抹眼泪儿啊。”
众人顿时又笑了,下人们陆续呈上瓜果香茶,老太太拉着卢清楚仔细问着她的近况。
末了摸着她姣好的脸蛋儿心疼道:“可是没好好用饭?怎的瘦了这么多?”
卢清楚只笑,身旁的母亲接话:“老夫人可得帮忙说道说道她,平日里吃得少,稍劝她多用些饭,就非说自个儿长胖了。”
杨氏便笑道:“珠圆玉润些也好看,可别太瘦了,对身子骨不好。”
说罢,不动声色与老太太对视一眼,随即笑道:“咱们去外面与其他夫人小姐同乐吧,这里人少,冷清。”
卢家母女并不推辞,随着众人一道出去。
至于卢青卫,先前就被引往公子们那处去了,压根儿没往女眷这边来。
卢清楚甫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引来诸多指指点点,倒也不是说她闲话,只是好奇为何崔卢两家还能这般和睦相处?
今日长安城内的达官显贵,只要接到请帖的人家几乎都来了,难免有人猜测国公夫人邀请卢家的用意。
只是无人敢胡言乱语,得罪了邢国公府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崔景行府衙上的事处理完毕,回来正好遇见祖母同母亲陪客人在回廊上赏花。
卢清楚矗立在祖母身旁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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