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些鱼儿可以上岸,也有走兽能够下河,还有好多异兽是我们……”
说到这里,宋成召突然收住,摆一摆手,笑道:“不说了,都是些旁门左道,如不了罗兄弟的法眼。”
罗天生并不追问,和他再走,过了吊桥再上木梯,总共两百多道台阶,两侧都有木屋掩映在树木之间,外面有衣物晾晒,似乎是弟子居所。
宋成召面有尴尬之色,哂笑道:“弊宗太小,建宗也不过五十余年,据说当时只有两三座木屋,后来慢慢扩建,才有了现在的光景。规制方面有些不足,让罗兄弟见了不雅,还请多多包涵。”
“无妨。”罗天生不以为意,反倒觉得有些亲切,笑一笑道:“我家那边和你们这里有些像,是座山岭,家里人也会随处晾衣服,算不上不雅。”
宋成召面色舒展开,不再多说,领着罗天生走上山腰。
山腰正中,一座木阁高有十丈,比那些弟子居所气派许多,门口两侧各有四名弟子把守;木阁后方依靠山壁,其中隐有异兽声音,似乎是从山腹之内传出。
宋成召介绍了罗天生的身份,八名弟子个个惊讶,立刻有当值之人入内通传。不到六息时间,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宗主从木阁正门走了出来,身高只有五尺出头,胸膛宽阔,脸色略黑,下巴留着粗短胡须,为人极为豪爽,带着两名灰袍老者迎到罗天生身前,拱手大喜道:“贵客远来,乌某人有失远迎,还请不要见怪。”
罗天生拱手还礼,道:“只是路过,承蒙这位宋兄盛情,前来做客。”说着,伸手掀开腰间葫芦嘴儿,取出一柄长剑,正是去年从古神战场所得,乾坤阁九子之一的本命剑;又道:“未曾多做准备,这件薄礼请收下,也不算空手而来。”
乌掌门接过长剑,脸上喜色更浓,挥手示意两名老者准备宴席,又赏了宋成召一只储物口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而后亲自把罗天生请进木阁,边走边道:“弊宗简陋,贵客不要见责,小门小派难得有客人前来,还请贵客多多体谅。”
罗天生听他一口一个“贵客”,听的别扭,自报姓名:“我叫罗天生。”
乌掌门也报了姓名,叫做乌朋海,把罗天生请到阁中入座,又传令随侍弟子奉上瓜果,自己坐在对面,拱一拱手,开门见山道:“罗兄弟不要笑话,乌某人忝为掌门,实乃一介杂修,最爱结交友朋。若是罗兄弟有心,可在我这里多盘桓几日,指点一下门中弟子。去灵树观不必着急,此去西南两千余里就是澜沧江,顺流而下足有三万多里,乘船赶路最好。”
罗天生感谢一句,细细感应乌朋海气息,只觉他所学驳杂,入境是走的是武夫路子,但根基不牢,境界只有三境巅峰,卡在了三境和四境之间的“苦寒劫”,有心指点,又不好明说,想一想道:“乌宗主,我幼年练剑,同时练拳,也修炼一些阵法杂学,只是都不专精,入境比常人难一些;现在想想,如果专炼一门,或许要容易许多。”
乌朋海明白他言中之意,叹气道:“这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年纪已长,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只能想些别的办法补救……不说这个了,罗兄弟远来是客,不要怪我招待不周就好。”
罗天生不再多说。
约有盏茶工夫,陆续有弟子前来,烹饪了鲜笋竹根,也有精致面食和各色兽肉,备足了鲜果鱼汤,又抱来两大坛好酒;那两位灰袍长老陪坐,其他弟子一概退下,只因身份修为不足,不敢列席。
乌朋海和两位长老殷勤劝酒,言谈甚欢;罗天生不敢多喝,只饮了三盏,觉得远远比不上班鲁所赠的御赐四十年窖,但脸上毫无表露,连赞好酒。竹筷夹了鲜笋食用,爽嫩滑口,面食鱼肉别有一番滋味,比自己盐巴调料做出来的食物都要好吃许多。
天色渐黑,宴尽而散,两位长老跟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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