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片光幕,目露诧异之色:“奇怪,我坐镇太岁祭多年,并无异样,今天怎么突然会有心悸之感,难道古神战场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胡赛熊身边,早有龙遥军校上前,拱手请命:“大人,古神战场之内忽起大雾,现在情况不明,只怕有人借机生乱,属下请问,是否终止太岁祭?”
“借机生乱?”胡赛熊咧嘴一笑,说不出的自信骄傲:“有我老胡在,赫连统领声威镇压,二十万龙遥铁骑威慑,哪个敢乱?卢安定,太岁祭不用终止,你带两百铁骝卫进入古神战场查明情况,如果遇到和朝廷关系不错的宗门弟子,酌情照应一二。哦,尤其是那个班家小子,遇不上就算了,要是遇上,势必保他平安。”
百户校尉卢安定躬身领命:“是!”
转身招手,两百龙遥铁骝卫打马出列,军容齐整肃穆,清一色黑火驹,侧挂寒铁枪,腰悬铁胎弓,背上负了翅羽箭袋,登上太岁祭坛,穿过光幕,径直往古神战场深处前行。
此时的罗天生四人举步维艰,避水犀双眼水光涟涟,显然是动用了天赋手段,也只能看清身前五丈;迷雾遮蔽之下,一路前行艰难,心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头发紧,似乎有大事即将发生。
“战场肯定出变故了。”班鲁坐在牛背上,往四周打量几眼,只见身旁浓雾翻滚,看不透身外七尺,转头招呼罗天生,“你还能分辨地脉地势吗?我勉强能分辨个东西南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罗天生瞳孔深处,红色暗纹连连闪动几次,观察周围浓雾,只能看清十丈左右,想了想道:“我这趟来古神战场,就是为了借助地脉入境,不会轻易退缩,只是现在迷雾遮眼,万一遇上危险,不好应对;现在你们原路返回,我自己去前面寻找,等我入境之后再去找你们汇合。”
“小罗,这点儿雾气算什么,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陪你走下去。”蛮山岳双腿夹牛,喝一声道:“牛儿,这雾气又不伤人,再快些!”
避水犀脚程稍快几分,杜无冬掀了掀头顶毡帽,看看浓雾,又用手中木枝催发出一道淡金色嫩芽,笑了一下:“我真气运转无碍,小罗,你放心吧。”
“我还能说什么?”班鲁伸出胳膊,搭着罗天生的肩膀,撇撇嘴道:“义气这东西,有时候比命都重要,罗天生,你小子要入境,管什么雾气危险,我们陪你走到底。”
罗天生心头一热,从腰间黑皮葫芦取了黑玉细剑握在手上,右手扣住了两枚点星石,纵身跳上蛮山岳肩头,观看前路,意气风发:“大家这么帮我,我也不瞒大家,我身上还有叔伯给的保命底牌,咱们只管走,雾气再大再险,挡不住咱们的脚程!”
“就知道这家伙身上还有宝贝。”班鲁嘀咕一声,抬脚往牛背一踢,吆吆喝喝:“避水犀,放心大胆的跑,天塌下来也不怕,有罗天生担着!”
犀牛却不敢撒欢儿,仍然放慢脚程,驮着四人,摇摇晃晃往前方迷雾继续前行。
再行一个时辰多些,避水犀脚步停住,似乎遇上了难解之事,低声叫唤:“哞!”
罗天生三人都不知道这牛儿是什么意思,唯独蛮山岳心有所感,“啊呀”一声,伸手抚摸牛头,嘿嘿笑道:“这可有些麻烦,避水犀不知道怎么走了。”
“是有些不对劲。”罗天生站在蛮山岳肩头,双目红光闪烁,往前方浓雾仔细观看一会儿,却发现目力有限,只能看清五丈多些,佛煞教的观山望气之术根本派不上用场。
蛮山岳催牛再走,避水犀行动缓慢,几步一停,时而哞哞低叫几声;杜无冬皱眉深思,似乎有所觉察,随手扔出一颗小树枝,催生成十丈大树在旁边做了标记,解释道:“我觉得,咱们好像一直在原地兜圈子。再走一会儿,要是还能看到我这颗树苗,那就是真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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