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姑娘,在下有一事请教。”
哪想,时非晚才匆匆走了几步。那时满墨都还没唤住她呢,那位不知是谁的公子,直接就追了过来。
乞巧节之夜男女之防松懈,他有如此举动在今夜是不会被人多议论的。
时非晚仍旧没理。走了一会儿后转头一看,视线里已经没有时满墨跟流衣了,可是那位陌生公子,却紧跟在她旁边,紧追不舍的。
时非晚实在忍不住了,又诧异又无语,脚步一收,倏地转过身来,盯向他。
“哈哈哈哈……”
不想,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一句他的用意,忽地就见他“哈哈哈”的狂笑起来。似是觉得有什么事十分好笑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看时非晚一眼就笑一声。
好不容易忍住了,结果再看时非晚一眼,竟又狂笑出了声来。
显然的,他的笑,来源于她。
“公子可需要请太医?”时非晚等他停止了笑时,问。
眸是一如既往的静淡,声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平静。
“没事没事。”那公子忙罢罢手,“就是觉得……觉得今儿实在是好笑罢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上下打量起了时非晚,像是看一件物品似的。
“公子寻我何事?”时非晚的情绪却静如潭水,也不理会他看猴似的目光,语气毫无波澜的继续问。
“就是……想认识一下姑娘。”这公子回。
“是么?”
“当然。时大人今儿突然热情的跟我说,姑娘其实并不是京都谣言中的那种人。说姑娘聪慧懂礼,贤淑德良。容貌其实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入目。”
这公子一边憋笑一边说着这些。话到这时,他实在忍不住了,“噗”一声,捂着肚子又笑了会儿:“还说,姑娘以前只是脸上有斑,最近斑消了,好看了不少。还说……”
明显了。他觉得想笑,脱不开时满墨的这番评价。
不过,这倒也不是说他因为完全不信时满墨的这番评价。
他笑,其实是因为——
他猜测到了时满墨的用意。
这位公子名叫吕梁,正是时满墨在时府时,跟时非晚提及过的那名他觉得合适,想让她露个脸让人家瞧瞧的男子。
既是还需要先露脸,那么时满墨自然不会先将自己想跟人家结亲的用意明说出来。
他的计划是:想先看看人家见到自家闺女真颜后的反应,然后再继续发展下去。
不过在此之前……他不把话说破,却也忍不住跟人家公子去科普一些有关于时非晚的事。
这不聊着聊着,在时满墨口中时非晚正就是上述这位公子方才说的形象了。
某公子一直在时大人面前维持着风度,一直装淡定装平静装毫无波澜。
不过,他不是傻叉。时大人虽没直接戳破,可无亲无故的,突然间跑过来跟他说这么多有关于时非晚的好话,这位吕梁公子,就自然而然的猜到了时大人的某个用意。
于是——
他觉得今天走进了笑话世界!
“噗——”
终于,在憋了一整天后,见到时非晚真人,见到时满墨让时非晚摘下面纱给自己回礼时那做作的样子,实在憋不住了。
因为,打死他也不会想到——
那个时大人,竟然会突发奇想的想将自己跟时非晚这种他在这天之前,一辈子都不会觉得会有任何牵扯的女人,拴在一起。
他跟时非晚?他跟时非晚……哈哈哈哈,他跟时非晚?
他跟时非晚——噗!
怎么这个搭配这么怪。
简直要笑死人了!
他就算是死了前妻要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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