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天气还有点小冷，但公教大教室还是坐满了人。

    “人在一起叫聚会，心在一起才叫团队。今天，我们讲一讲……”

    “你们是谁在负责，在这里搞活动有手续吗？”

    推门而入的男人打断了台上的讲话，语气颇为不善地问。

    坐在最前面的一个男生站起来说：“老师，是我在负责，有手续，我们出去说吧。”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最后排一个戴帽子的男生，不过他没说话。

    刚刚说话的男生给他使了个眼色，和老师一起走出门去。

    台上的女生有些尴尬。戴帽子的男生冲他微笑一下，扬了扬下巴，示意继续。

    门外走廊上还有一个女老师，看样子是在等。

    “手续呢？”

    男老师一走出门便问。

    男生拿出自己的学生证，说道：“老师，我是本校的学生，这些教室平时不都是开放的吗？”

    男老师解释道：“是开放的，不过那仅限于自习看书，像你们这样搞集体活动是需要到教务处和保卫科开证明的。”

    男生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老师，这里面的人都是师大的，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下次我们一定把手续办齐。”

    “不行！”

    男老师摇摇头道：“同学，希望你支持我们的工作，马上把你们的人撤走。”

    男生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男老师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再不撤走，我就打电话给保卫科了。”

    还拿出了手机。

    “华飞！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戴帽子的男生推门出来，问道。

    叫华飞的男生叹了口气，无奈道：“帆古，你给说一下，今天就到这里吧，解释一下，处理好。”

    邓帆古点点头，什么都没问，就要往里走。

    “等一下！”

    一直没说话的女老师突然喊了一声。

    邓帆古也就停了下来。

    “难得学弟学妹们这么用功，就再给你们一个小时好了。”

    男老师闻言立马说道：“程老师，这不合规矩！”

    “出了事儿算我的！”

    女老师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掉了。

    走出公教楼，邓帆古就看到她了。

    米黄色的大衣，黝黑的长直发随意扎在脑后。没有化妆，比起以前，似乎安静了很多。双手揣在衣兜，就在那么一小块地方走来走去。

    想了想，邓帆古还是向她走去。

    “谢谢！”

    邓帆古双手插在裤兜，停在离她大概一米的位置，轻声道。

    看着穿了一身西装却戴个棒球帽的邓帆古，程冬梅抿抿嘴，摇了摇头。

    邓帆古嘴角扯了扯，转身！

    “姑姑！”

    脚步还没迈开，程冬梅就喊了一声。略带哭腔。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泪直往下掉。

    走出公教楼的家教队员都好奇地看着这边，邓帆古只好说道：“跟我来！”

    程冬梅跟在邓帆古身后，两人沉默着走了半个学校。到了图书馆旁，正在兴建的人工湖边上，两人停下脚步。

    程冬梅似乎调整好了，笑着说：“看样子，你应该挺不错的，最起码是经理了吧。”

    “小打小闹而已，上不得台面。”

    邓帆古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起伏。

    “我毕业之后就留在了师大，在教务处，处理一些小事情。”

    程冬梅像是在解释。

    邓帆古扶着湖边的栏杆，突然看了程冬梅一眼，又迅速转头看着对岸的人来人往。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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